头上了副驾位置。
“没事,习惯了就好了,老吕......吕队就这驴脾气,那啥,代我向你父亲问好。”魏源拍拍庞伟的肩膀,把自行车接了过来。
“陈曦,小心别磕着......”庞伟屁颠屁颠拉开后侧车门,做了右手个请的手势,左手绕到后背朝雷昀打手势——示意雷昀开车。
陈曦再次将他无视,从另一侧上车,他刚想钻进车里,却听到吕振华没好气地来了一句:“你开车,他还有别的事。”
“节哀。”雷昀拨拉开庞伟,上车带上车门。
“晕......”
庞伟一脸沮丧懵逼,磨磨蹭蹭极不情愿地把肉球身板塞进驾驶室,发动车子猛然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他本想让雷昀开车,借机跟陈曦在后排来个二人世界,诉说一下这些天的相思之苦,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造化弄人啊。
“慢点!作死?左拐,去观海山......”
庞伟用车技发泄着郁闷,风骚地左突右蹿在车流中穿梭,刚才险些刮到一骑电动三轮车的大妈,惹得吕振华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吕振华摁开车窗呼了口闷气,又点了支烟,把手中的那叠材料抽出几张,而后头也不回地将剩余的往后递了过来:“简单测试,昨晚的一起案子,限时五分钟,然后复述一下,顺便谈谈自己的看法。”
昨晚辖区内发生一起命案,死者被残忍割喉致死,有好事者把现场图片发到了网上,经过广大网民添油加醋一番传播,诸如割喉党抢劫团伙之类的各种版本谣言满天飞。
川海市下月就要承办一场国际性的会议,刑侦队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吕振华正在省城参加一项为期两天的专题会,得到案发消息后急忙赶乘最早的一班高铁回来救火。
屋漏偏逢连夜雨,高铁还没到站的时候,又接到报案,观海山那边发现一具尸体挂在树上,队里警员门已先行赶往案发现场。
雷昀接过材料,转手递向陈曦:“你先来?”
“一起吧,我主要看尸检部分就行。”陈曦点点头,往雷昀这侧挪了一下。
“就这么点材料也用得着五分钟?吕队啊,你也太小瞧我老大了,他警校那会跟我是一个宿舍,外号雷达,当然啦还有别的外号,像是雷老大、雷老虎等等,他眼睛毒着呢,跟雷达似的,一目十行,扫过还TMD过目不忘......”庞伟插嘴吐沫星子横飞巴拉巴拉说着。
“呵,室友啊,”吕振华冷笑,抖动眉毛饶有兴致地在庞伟那堪比临产孕妇的肚子上瞄了几眼,“你这公子哥......有什么特长呢?”
“别这么看嘛,人家会害羞的,特长?你指哪方面?喔,中间部位?其实还好啦,比国标稍微优秀那么一点点啦,呃......口误,陈曦你别误会......”
庞伟说得正起劲,丝毫不理会吕振华那一脸愤怒,可当他从后视镜瞥到陈曦眉毛微微抖动了一下,急忙收住话头,忐忑地龇牙咧嘴。
安分了也就几秒钟,他扭头看了一眼濒临炸毛边缘的吕振华,一本正经地来了一句:“身材前凸后翘也算突出吧?”
“凸你个……腰椎盘?!”吕振华差点爆出粗口,恨不得一脚把庞伟踹下车去,他呼了口气压制住火气,气急而笑地说:“呵,愿意来三队是吧?好,一个月之内不让你掉二十斤肉,我就把姓倒过来!”
“拉倒吧,吕队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我爹啥办法没试过?我是心宽体胖,喝凉水都长膘,再说你那两口摞摞的姓倒过来多不和谐呀?头重脚轻的大头娃娃?”庞伟撇撇嘴,而后无良地嘿嘿一笑。
“那啥,我就一打酱油的,吕队你就当我隐身行不?喔,腰椎盘是有点突出,打游戏职业病嘛。”他作死地又补充了一句。
吕振华气得七窍生烟正要炸毛发作,雷昀把材料递了回来,点点头淡然说:“吕队,可以了。”
“不到两分钟?”吕振华瞥了一眼手机。
“死者男,姓名孙运亮,48岁,籍贯山东高城,外来务工人员,生前在某工地建筑做油漆工......”
雷昀把案情复述了一遍,尽量简明扼要却又不漏掉每一处描述,而且并不是按照材料中的记录顺序,而是按照主次重点来重新组织的复述。
“记性还不错。”吕振华面无表情挤出一句,朝窗外弹了弹烟灰,“你的看法?”。
“案发地附近是棚户区,多是外来务工人员租住,人口流动性很强,这对调查会造成一定难度,而且务工人员一般是早睡早起的习惯,法医给出的大致死亡时间为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