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说周夏出车祸了,就在学校西门马路上。
周夏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林娇说她是跟我跑出去的,我才想起自己早上确实是从西门离开的,回来时走的正门。
林娇哭哭啼啼地,人瘫软在地上,说什么也走不动,苦樱留下来照顾她,我向西门狂奔而去。到那里的时候,只看见几个警察将车祸现场封锁起来,外面还围着很多过路人。我随便拉一个人问,他说出车祸的女孩子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我没有立刻去医院,车祸现场实在太奇怪,撞人的那辆汽车居然整辆车从上到下凹陷进去,好像有东西从车上面砸下去,而且肇事车是一辆跑车,当时开车的年轻人将车开得飞快,可是路面上只有一条一米不到的刹车痕,这不符合逻辑。高速跑动的汽车踩急刹车有时会还会飞出去很远。
趁警察在疏散人群维持交通,我从隔离带钻进去,来到肇事车边上,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一会儿我发现脚下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波动,仿佛一个时开时关的仪器,开的时候传出一股吸引力,关的时候就毫无波动。
这让我想起吴景挖的那颗亮黑色椭球。难道马路下面有也有这么一颗球?我钻到车下,从皲裂的地面看到路面之下,那里似乎真的有一个黑得透亮的物体,离我大概半米远。我把手伸进去,用了加强力量的禁术,但还是没能把它拿起来。为了防止东西被政府取走,我用泥土将它掩埋。
去找周夏!带着深深的担心和疑问,我赶到市区医院,周夏在重症监护室,没有医生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我在监护室门口看见周夏的父母,她跟我提起过她的父母,两人都是大学教师,其中她母亲是一名教授,父亲是一位物理学副教授。
她的母亲默默流泪,双手合十,在给周夏祈祷,他的父亲抱着自己的爱人,既担心女儿的安危又要照顾伤心欲绝的妻子,能看得出他很难受,但却没有落泪。
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跟她们说,周夏很可能是因为去追我,担心我在考场上的表现而出事的。她正值花季,还有那么美好的未来可以想象可以期待,大学校园还没去过,人生的美好仅仅经过了五分之一。上天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不!这不是上天的错,这是一个掌控自我命运的时代,她的性命就是天也不能说夺就夺走走。我返身去到医生办公室,有很多人在里面,他们正在对周夏的受伤程度进行讨论,以最快时间拿出最好的手术办法。
“伤者的大出血已经止住,现在为严重的是心脏衰竭,伤者的胸口严重受创,内脏无一完好,除了大脑,现在脖子以下非常糟糕。”
“不要说没有匹配的器官,就是有,现在也不可能移植,伤者的条件根本不允许。恐怕要做腹部以下的切除,然后再一步步修复器官。我从来没见过受害者伤成这样的车祸。太可怕了。”
几个中年人讨论了很久,最终,一个白头发老医生说道:“她已经陷入重度昏迷,现在我们唯一能做就是延长她的寿命。等家长签署了协议,如果坚持要手术,那就做手术。不过确实没有回天之力了。”
“脑袋呢?”我破门而入,喊道:“她的脑袋呢?”
几个医生好奇地看了我一眼,那个老医生说道:“头脑只有小擦伤。”
幸好,脑袋没事,大脑是一个人精神所在,如果大脑受伤,那么很可能养不出一个完整的灵。没错!为了挽救周夏,我决定帮她养出她的灵!
这件事迫在眉睫,时间所剩无几。但我还是想要问一下周夏父母的意见,一时间没办法解释那么多,只能以灵异的手段,处于绝望中的周夏父母,或许会相信我。
我回到走廊,先那些医生一步去找周夏父母,跟他们说我是周夏的同班同学,想要来探望她。女人哭着把我抱在怀里,轻声说:“谢谢你,谢谢你,小夏一定会醒的。”
这个时候,一个护士拿来文件,问其父母要不要进行手术,而且将结果全部坦白,当听到无力回天这四个字,周夏的母亲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去趟厕所,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周夏的父亲转身走向厕所。
医院是一个充满悲伤与离别的地方,都说这种地方阴气很重,其实是因为很多逃散的恶灵都喜欢待在医院,它们对人们的生离死别十分贪恋,这一幕幕对它们来说就像喜欢吃糖的人手中的一块糖。
我尾随他的父亲来到厕所,只见周夏父亲扶着整容镜,咬紧牙关痛哭流涕,他没有上厕所,哭了整整有一分钟,然后像一个男人一样站直了身体,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泪水还是没能忍住,他又扇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