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接着说道:“这小灵婴也不简单。”他转头看向星儿,“肯定是被寺院加持过,不然没有这般灵性。我这一路见过不少养灵婴的人,如此护主的还是头一个。”
星儿的小眼睛睁着大大的,一脸疑惑的看着男子。
男子笑了起来,没有理会师父的感受,接着说道:“最让我感到惊喜的就是这丫头了!竟然是一个旧枝人!想不到、想不到!竟然在有生之年能见到这样的道法!”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男子到底什么来路!竟然能看穿月儿的真身,原来我那悲问道的师叔都没有发现!”
师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再沉默:“想不到兄台果然慧眼如炬,竟然接连看破了玉牌、灵婴和丫头。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没错,我就是八大掌印之一的王玄风。”
“哈哈哈,”男子插着腰笑了起来,“那想必这上三道不假了吧!”
师父摸出了了烟杆,像昨晚男子对他一样,一转、一扣,烟气就弥漫开来。“上三道说不上。我本是一凡人,不能做到含光藏辉、不拘世累。这上三道我是悟不透了。”
男子微微的笑着:“大隐隐于市,王道长有如此胸怀,恐怕早就跳脱山居、位居幽隐了。道兄也不必紧张,我绝没有一丝威胁的意思。我就一普通的掮客,既然道兄不愿承认,愚弟也不再追问。”
说完男子走到角落,收起了根须和油纸衣便打开了店门,师父走上前去,“兄台这就走?”
男子站在门口,“这单生意黄了,要做点其他的买卖才能补上这个窟窿。掮客这名声不能砸在我手里。王道长,咱们后悔有期。”
没有回头,没有更多的话语,男子就背着他的行囊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师父,”我小声的叫着,“为什么月儿会被男尸袭击?”
师父走了过来,“月儿是阴体,加上这身子又是苦慈竹所做。靠近了这些还未下葬的尸体自然会引起尸变。也算你小子聪明,没有盲目从事。若以你的道行要救丫头,恐怕丫头和男尸都会同归于尽。”
“那男子怎么会知道你是掌印人?就凭月儿吗?”我疑惑的问道。
师父深吸了一口烟,一阵过后嘴里只有少量的烟气跑了出来,“这掮客不简单。旧枝人是每个掌印人才知道的道法,所以连你的师叔不知道。掌印人每人一生只能做一个旧枝人,他们之间有种纽带,和掌印人之间是契约关系。”
“咳”月儿好像缓过神来,一双秋水似的眼睛看着我和师父,她摸了摸脖颈儿,那上面的被男尸掐破的孔洞虽然消失了,但仍有些红晕,“师父,谢谢你!”
师父再次拿出了怀中的玉牌。四寸左右的大小,整个牌面呈现出墨绿色的光彩。牌身不透明,透光可见有点浑浊。正面雕刻着一条九爪飞龙,旁边有几朵祥云般的装饰。背面顶部赫然刻着“镇妖”二字,下方则是刻着师父的大名——王玄风。
“你将这个拿着,”师父将玉牌交给了我,“这玉牌属阴。须由男子佩戴,你火气大,这玉牌对你有益无害,另外这玉牌也对丫头的伤势有好处。”
我接过了师父的玉牌,揣进了怀里,“等月儿伤好了,我一定马上还给师父。”
师父站了起来,半天没有说话,只有朝门口一个劲儿的看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烟杆不断的冒出丝丝白烟,在师父手中不断的上下摆动着。
“你们刚刚怎么不开门呀!这人都找到后门来了!”汤姆陈和一丫鬟焦急的从后院走了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地上的我和月儿,“月儿这是生病了吗?”
我看了过去,发现汤姆陈身边的女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这不是张雪身边的丫鬟吗?”
丫鬟不停的探着脑袋四处张望着,神情有些紧张:“小姐没在你们这儿?”
我扶起了月儿,好奇的走了过去,警惕的问道:“怎么了?张雪没有来过呀!”
丫鬟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怀疑,没有说话,从兜里摸出了一张字条,上面草草的写着几个大字:“来饕烟居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