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什么?”县太爷冷冷的笑了笑,“凭你在大堂上吵吵闹闹,藐视本大人,我就可以绑了你!”
“大人,”我磕了磕头,“能否借我看看那黄符?”
县太爷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就让你看看这物证!”
师爷听从县太爷的吩咐,将托盘上的黄符在我面前看了看。我盯着盘中的黄符,仔细观察着朱砂笔画下的符咒。
“这不过只是一张普通的镇宅符,”我心里暗自想到:“不过这画符的力道和笔法倒是像出自师父的笔下。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天下道家分四门,四门的符咒大致相同,而在细微处也稍有分别。而师父平时画符最喜欢的就是将‘勒’这个撇拖得很长,收笔时又往内拐。”
“看清楚了吗?”县太爷不耐烦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小声的问着师父,“师父,你不是从不画这些镇宅符吗?为何这符上的朱砂却像是你画的?”
师父还是没有说话,自顾自的低着头。我焦急的拉了拉他,“你倒是说话呀师父!你再不说,你就要去蹲牢房了!”
“啪”惊堂木再次拍响,“在堂下还交头接耳,我看你就是同党!”县太爷恶狠狠的看着我。
“好了,”师父站了起来,“大人,所有的事情你要调查你都来找我,不要为难我的徒弟!”
我看着身旁瘦弱的师父,心里感到十分复杂。
“既然你愿意配合,”县太爷得意的说道:“那就先行收监,再做审问!”
师父低下头,看了我一会儿,随后便随着捕快离开了。
我独自一人跪在原地,良久不愿起身。
“念哥哥,”月儿跑了进来,“我们先回去,商量一下!”
我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的汤姆陈,“张雪去哪了?”
汤姆陈弯腰扶起了我,“刚刚一到衙门,张雪就走了。说是要去找人救王道长。”
我思考了片刻,“走吧,我们先回店里。待在这里也没办法。”
一到店,我们就紧锁了大门。
“如今怎么办?”月儿焦急的问道。
我坐了下来,“现在城里出了两件事,一是石家女婿被人杀害而且截肢;二是观音廊的女子也被人杀害,还剖开了腹腔。”
我看着月儿,“你今天觉察到了什么异样没有?”
月儿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汤姆陈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感觉?现在还谈什么感觉呀!如何救出王道长,证明他的清白才是真的!”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我打开了小门,发现张雪正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
“我去找了城里几位德高望重的世伯,”张雪一进门就开说,“他们都愿意为王道长作保。”
我想了一会儿,“不行。师父这个人我最清楚。这件事必须要查得水落石出,如果就靠作保来获得自由,师父的心里肯定不愿意。”
张雪焦急的看着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围着桌子转了几圈,“师父今天在堂上一言不发,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今天就要夜探衙门!”
汤姆陈睁大眼睛看着我,“探?”汤姆陈不相信的说道,“衙门哪是能随便进出?”
月儿笑了笑,“我们自有办法。”
来到衙门边上,我摸出了槐树叶贴在了汤姆陈的头上,并把符咒给了他,“走吧,千万别出声。”
汤姆陈还是很怀疑,那眼神彷佛在告诉我,“真的能行吗?”
我们一行人在衙门里东找西看,终于在衙门的东北角找到了牢房。
牢房外站着两位衙役,汤姆陈显得很紧张,一直前后脚的跟着张雪。
师父的牢房在最里面的位置,我轻轻的在牢房的柱子上轻轻磕了三下。师父警觉的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你们别揭下树叶,我跟你们说几句。”
听到师父这样说,我的心里算是踏实了一半,原来师父果然有秘密。
“你们去石家一趟,去看看石老太太和女儿。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得到点消息。另外邹大婶说的事情,你去看了没有?”
我环顾了四周,轻声的说:“看了。那人在观音廊和我见过。不过死的模样倒是有点瘆人。”
“怎么个死法?”师父眉头紧锁着。
我详细的描述了我所见的,师父拖着下巴,略有所思,“既然是这样,那明日你去仵作堂看看,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端倪。”
“什么人!”衙役的一句话让我们在场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