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哥哥,”身旁的月儿突然说话了,我转身看向她,“那鬼跑了!”
既然鬼跑了,留下来的意义也不大。于是我们就转身离开,背后不断的传来对男子的赞美。
一行人继续前行,一路上月儿不停的问着张雪,“雪儿姐姐,到底是什么礼物。”
张雪的眼睛直溜溜的转着,“你别着急呀,到了就知道了。”
月儿嘟囔着嘴,“还这么神秘!”兜兜转转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我们终于来到了张雪所说的礼物面前。
“这不是果子铺吗?”月儿惊讶的说道,“但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此时的果子铺以换了新招牌,一块大大的红布遮在牌匾上,大门也紧闭着。
“都来了?”师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雪连忙转过身对着师父行礼,“王道长!”
师父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爱,“不用客气!张小姐今天叫老道来有什么事情吗?”
张雪笑了笑,“我家的事情多亏了各位,今日这店铺我已经买下来了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答谢礼。”说完张雪拉住遮住匾额的红布,“一、二、三”随着话音的落下,“良布”二字的匾额出现在了店门头上。
我们呆呆的站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
“这店铺是我送给你们的,”张雪接着说道:“家中做布匹生意,这店里的布都是免费提供给你们。”
月儿跑了出来,高兴的拍着手,“这下就好了!以后我们的店肯定要赚大钱!”
“请问,这家果子铺搬哪里去了?”正当我们沉浸在开张的喜悦之中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
我们转过头去,眼前的这位这是在书院那与老夫子争论的少年。一身笔挺的西式服装,小小的洋帽压在他头上。一副圆框眼镜架在那本就不是很挺直的鼻梁上面。
“念哥哥,这人怎么穿得如此奇怪?”月儿拉着我,小声的问道。
我也对眼前这位二八年纪的少年充满了好奇,在我们都穿长袍马褂的时候,他这身装束显得是格外显眼。
张雪走了上去,“你是留过洋的吧?”
少年自豪的推了推眼镜,“想不到小姐的见识还这么远大,就单凭我的衣服便知晓了我的来历。”
张雪微微笑着,“我有幸曾去过南洋,那里的中国进步少年都这么穿!”
少年被张雪的话说得是更有精神了,挺直了腰板儿,“进步少年不敢当,不过在外多年,如今再回来却发现这里毫无改变。人们还是过着数天天的日子。这与我在国外看到的文明进步的景象显然不知道落后了多少年。”
张雪被眼前的这位留洋少年的言论吸引住了,听他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点起了头。“见到喝了几天洋墨水的就这么崇拜,我平日里和你说话,也没见你如此对我。”我心里暗自想到。
少年摸了摸身后的长辫,“这就是国人的劣根性,不把这辫子绞了,我们的社会怎么能进步!”
“小伙子,”师父走了过来,“这辫子就是我们的根,老祖宗不让剪是有道理的。再说了,你就算剪了这辫子,你还是吃米饭,做该做的事情。你也成不了洋人。”
少年看着师父,仔细打量了一番,“你是学道的?”少年指着师父的道袍。
师父抽着烟,“老朽略知一二。”
“你这就是封建迷信,崇拜鬼神!”少年义愤填膺的说道:“正是有了你这样的人,我们才会落后于外国,受人欺凌。”
一听少年这么说,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心想:这好歹是我的师父,连我都要毕恭毕敬的,而这小子居然出言不逊。
我挽起袖子,想要和这个少年理论一番,师父把我拦了下来,语重心长的对少年说道:“年轻人。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瑰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千万别时时刻刻挂着嘴边。以免说多了伤了你自己。”
少年轻轻哼了一声,“老古董!”
气氛的火药味是越来越浓厚,我紧紧盯着这位少年,张雪看情况不对,连忙出声打断,“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少年痴痴的看着张雪,“你就叫我汤姆好了,汤姆陈。”
“哟!出去喝了几年洋墨水,连名字都改了呀!”我没好气的说道,“你本来姓什么呀!”
汤姆陈白了我一眼,“一看你就没读过什么书,更没见过什么世面。”说着又推了推眼镜,“我姓陈。”
“不就说个名字吗?”月儿不屑的说道,“用得着这么趾高气昂的吗?”
汤姆陈朝月儿看了过来,双眼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