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牛叉我一点都不知道。上来一股劲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擒鳖。可绝大部分我还是把我当做一个普通人,当然,是一个有钱的普通人。
那白衣和尚看着我仍然有些眼巴巴的目光,就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这样,这串念珠你帮你收住心头一点的清明,我已经戴了许多年头了,送给你吧。”说着白衣和尚从手脖子上脱下来一串细碎的念珠,伸手递给了我。
现在这个时候,我要是不要那不成傻子了?别管怎么说的,但是这个东西得要,我赶紧一伸手接了过来。那是通体雪白的细小珠子,不知道被什么样的绳子给穿到了一起。我偷着用手指甲抠了抠,那白色的珠子质地也非常的坚硬。
白衣和尚显然是看到了我的小动作,呵呵轻笑:“那是深海里的千年砗磲,已经有了灵性,它与我有缘,脱了甲壳已经超脱西方了。”
这话说的,跟那帮野和尚一样。
吃完了鸡啊鱼啊肉啊的,还得仿佛是狡辩一样还得跟世人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施主啊,我已经把它们超脱了。”超脱个毛线啊,都进你的肚子了。你肚子是西方娑婆世界啊?那超脱人是不是还得吃人啊?
人家济公活佛那是降龙罗汉转世,他说的这句话后边还有两句呢: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入魔道。
所以我怀疑,面前的这个白衣服和尚说的超脱西方,就是把那只大砗磲给改了海鲜大餐了。
白衣和尚又是笑了笑,我在他面前总有一种他能看穿我心思的想法。不过他没有就砗磲这件事说什么,估计是真吃了。
“好了,该说的我跟你说完了,毕竟肉身接引,你阳人入阴世,时间久了不好,你这就准备回去吧。”
我真想再问他几句,他说的那些话全都模棱两可,我根本就没听明白。而且他说的话和之前跟我说的,有好多的意思都好像重复。就是让我按着我自己的本心做事,可是,我到底怎么算按着我自己的本心啊?
可是对方是个和尚,说话悬了吧唧的那是他们的职业操守。要是我再问,他再给我说几句更弄不懂的偈语,那我更抓瞎了。
我这人心思还重,越是搞不明白我就越是惦记是回事。那我以后的日子那就没法过了,所以我闭紧了嘴巴,没把心里的话问出来。
白衣和尚微笑的冲我点头:“你做的对,问就是不问,不问就是问。好了,现在我送你回去。”说着,那个白衣和尚只是跟我挥了挥手,我就觉得我好像进入了时间隧道一样。刚才来的时候一路上经历的一切都在飞速的倒退,虽然速度快,但是那些白色的花,我好像仍然能看的清清楚楚。
眼前一黑再一亮,我仍然在马路上。但是马路上的路灯全都是通亮的,哪有关闭的路灯啊。而且马路上车水马龙,不时的有汽车在鸣喇叭,我真庆幸,幸好刚才没有走到路中间去。真要是那样,我估计那个白衣和尚送我回来也是在医院的急救室里。那里穿白色衣服的人更多,但是他们手里可能有刀,手术刀。
我在路边看着我手里的这串细小的念珠,小心翼翼的把它缠在了手脖子上。一戴上这串念珠,我的心头果然感觉祥和安宁。
不寻思了,爱咋咋地吧,我这回可不敢再捋着道走了,赶紧打了一个出租车。去那个白衣和尚那还挺好,不危险不说,还弄了一串念珠。可是我顺着道万一再走到别的地方怎么办?不可能所有人都跟白衣和尚一样的好脾气。
就这样我打车回到了我们公司,现在黄机灵胡冬梅白小小都不在,住公司也很方便。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就上楼准备睡觉。我们公司现在都名存实亡了,晚上他们几个也早都回去了。看看时间,快凌晨两点了,我得赶紧的睡。要不明天早上万一柳琴来的早,她肯定低敢掀我的被子的。
又抚摸了几下手脖子上的白色念珠,我刚一闭上眼睛,几乎就沉浸到了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