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掏出一小块纸巾，蹲下揩揩鞋帮子上的土灰，又哼两声抬起来手伸向门，手还没挨着门面，哗啦一声，门开了。吾若梅吓一跳。

一个身着白工作服，中等个子，圆脸的中年女人出来，正好与吾若梅打个照面。中年女人看一眼吾若梅，正要走开，吾若梅笑着问：“您好，雒主任在吗？”

中年女人看着吾若梅的脸，平静地说：“雒主任不在，嗯，她可能一会儿回来。”然后，眼睛里扫出一束短促的光，像手电筒的光，从吾若梅上衣领口扫过去。中年女人走出几步，边走边说一句：“你进去等吧，里面有人。”

吾若梅轻轻推开双开门，心里不禁涌上一股少有的自卑。不知为什么。推开门后，她随手又把门轻轻掩住。向里面走两步，站在当间，手一时不知往哪儿放好。靠墙角的一张办公桌上，一个二十多岁女孩正在打电话。

女孩高个子，白皙的面容上一双杏仁眼睛向吾若梅这边瞟一眼，握着话筒没动窝。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穆院，我尽快做出来，问题？问题到是没有什么，关键是培训方面就我一个人，我还要打许多文件，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会完成的，可能就是经验少点，担心效果不是太理想。好好，放心吧，不幸苦不幸苦。好好好，再见。”

女孩放电话时，眉头紧蹙地扭头上下看看吾若梅，淡淡地问一句：“找谁？”

吾若梅赶紧笑道：“我找雒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