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艰难的运转着,她百思不得其解,这种精神痛苦折磨得她喘不过气。
“滴滴——”机器发出了警报声。年轻警察慌慌张张冲了进来,按下了急救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陈放考虑了好久才走进了许沁的病房。许沁侧眼看向窗外,有鸟叽叽喳喳盘旋在落了叶的枯枝周围,也许它在咒骂这棵树为何落叶,又或者是谴责冬的残忍。“陈警官,你觉得我爸爸去哪里了?”平静,如同一条直线。陈放一愣,心里压抑至极,好几天了,一点进展没有。 “抱歉,我们还没有查到线索。”当时的情况太乱了,因为爆炸起了火,哪怕有所提防,还是有不少人受到了惊吓,造成踩踏。“踩踏受伤的比起爆炸受伤的更多,挺好笑的。”“你怎么知道?”陈放警惕了起来,据他们的调查,云沁的生活轨迹很简单,简单到不符合她的年纪,要不是她自幼体弱多病,他们都怀疑她有严重社恐。“护士说的呀。”没有任何违和,陈放却不敢松懈,明明是个普通的有点大小姐脾气的小姑娘,站在这里和她对话,莫名的脊骨发凉。等等,他好像是来问她关于血液检测的事情,怎么被她绕进去了。“云沁,你怎么发现沈西西的血液报告的?”他不能再被她牵着走,必须拿回主动权。“哦,那个啊,我喜欢反复看自己的病历,自然而然就发现了。”沈西西的血液检测报告是她特意请人打印出来的,本来有其他用处,如今倒也不需要麻烦了。陈放脑海反复着她的言论,想要找出她的漏洞,却发现并无纰漏。许沁忽地抬起手,挥了挥。陈放盯着她这诡异的动作,想开口却被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陈队……陈队,不好了。”隔着好远他就听得高明急切的脚步和喘息声。“怎么了?”他冲了出去。年轻的警察气喘吁吁,“陈队,沈西西……沈西西她……”不等他说完,陈放已经跑出去了十几米。许沁一下子放下伸展在半空中的手。又走了一个,罪孽深重的恶徒,愿你一路遇到那些染红你双手的人们……你应当是遇不到的,毕竟你要去的,是阿鼻地狱。冬天的夜晚总是让人难以入睡,许沁从兜里掏出药瓶,打量许久,倒出两粒,吞了下去。第二天一早醒来,许沁便看见一位不速之客。有敲门声。许沁诧异的看了过去。是他!“云小姐,我们谈谈?”许沁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除了是名义上的小姨子,他们的生活似乎没有任何交集。哦,他救过她。多此一举,她颇为头疼的点头。“你妈妈她现在情况很不好,昏迷很多次了。”盛乔笙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活像国宝,整个人像是从棺材里拉出来般,若不是他皮囊生得好看,压制住了几分枯槁味,还当真会吓人。人还是个奇怪的物种,明明目的不纯,现在却来死去活来,到底是演技太好还是别的什么,她其实不甚关心。说实话,月淋对于她而言更像是个拿了钱办事的执事。彼此之间的感情说不上多深吧。她对她的好,无非是对另一个人的亏欠表演。即使这样,也不能一笔勾销了去。“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显得不那么虚伪。盛乔笙没想到她只有一字,江医生跟他说过,云沁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她很难和别人共情。看来,都是真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以至于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夹在这片安静里很是突兀。“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他。“我带你去。”盛乔笙从门后推来一辆轮椅。“我还没有洗漱。”许沁慢腾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盛乔笙没说话,安静的在一边等待。他从墙上的镜子里看到她正在刷牙,她像是睡不醒,眼睛将闭不闭,手上动作却麻利。许沁洗漱好,走出洗漱间,很识相的坐到了轮椅上。月淋情况是真的不好,比起她自身的不好,许沁更怀疑是别的什么。看来终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应崇山一定没有想过自己精心布置的棋子早就是一颗废棋。“她还好吗?”许沁视线落在一边一身的紫色上,她美艳的容颜没有因为疲惫而失色,反而带着倾颓的破碎之美。月蓁别过脸,“你来了。”“给她吃吧,我以前也是吃这个。”许沁从兜里掏出几个瓶子,递给月蓁。月蓁怔怔的看着她,那是一双疑惑的眼,不知道是否出于礼貌,她还是伸出手接过。“真的,很有效果。”许沁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