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你不是说他们几个都不跟我怎么通信和联系吗?还说他们把我送给他们的东西通通留在京中了。”
“他们都不在乎我,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陆青黛又眉眼低低的看过去,生气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麻烦了,所以想把我抛给他们?”
“怎么会?”
这话接的飞快,生怕被她接到话茬,然后又拉着他的衣袖抽抽搭搭的委屈一宿。
墨将时觉得失了忆的陆青黛性子格外娇些,或许是因为外头有人追拿她,而如今她只认识自己的缘故,对他格外的依恋,半天不见到人就会急哭。
“没有的事,我好不容易让你看到我……又怎么会还给他们?”
“况且,卿卿愿意回到那几个至今为止都还对你失踪没有一点儿反应的人身边去吗?他们一点儿都不为你着急……他们不好,你好,所以我们不要他们了,好不好?”
墨将时给她揉着脚踝,没等到小娘子回答,他也不着急,自顾自的给她擦干净脚,又洗了手,回来陪她说话。′s·a~n,s+a^n_y+q/.-c*o*m+
他刚一回到屋里,陆青黛就跟只黏人的小狸奴似的,慢悠悠的移过去,贴上去,声音有些闷闷的,“那如你所说,他们待我不好,等出去以后,我们不要跟他们来往了。”
“他们怎么都这么讨厌啊……不回信、冷落我、怀疑我、我都丢了他们都不着急……”
墨将时觉得这两日落井下石落的有些太多了,让小娘子产生了自我怀疑。
毕竟,在他口中,言执玉就是一个为了功名利禄舍弃和小娘子十几年感情的渣男!感情淡漠、一心公务的机器!
应归彻鲁莽不堪大用,是个在她面前公然被别人扯上关系还不知道撇清的蠢货!板着脸吓人,一开口就凶人,动不动就杀人的狂徒!
沈宴秋是风流浪荡,时常混迹酒楼青楼,不知检点的脏东西!审讯的时候冷着脸,然后面不改色的拿出十八般刑罚动手的疯子!
谢渺然是和陆家作对、出口成脏不顾及礼义廉耻,但觊觎她多年唯唯诺诺不敢出手的胆小鬼!
林寂是出身不高,不会哄人还迟钝愚笨的面瘫!
顾京元则是她一手养的细皮嫩肉但不堪大用的小白脸!
把这几个男人说的一文不值,似乎让小娘子怀疑上了自己的眼光,自信心都降低了许多。
墨将时立刻更正,只是换了个方式,他是绝对不可能夸到他们几个头上的!!
“他们都是一帮子不懂珍惜的家伙,当然不是我们卿卿不好。”张开手臂,将小娘子一整个的抱进怀里,感受到她陷在自己身上的体温,墨将时满足的喟叹一声,鼻尖去轻碰她的鬓发。
“卿卿在京中有很多好友,名动京城的世家贵女皆以你为首,各地的善女堂也都是卿卿一手操办管理的,每逢年节或是灾情,卿卿也会施粥救民,药铺更是年年都做亏本的生意……”
“袁伯母和陆伯父也都非常疼你……前两日看到我来的时候,袁伯母第一时间就是让我追上你。”
“兴许明日他们就能找过来了,卿卿别担心。”
陆青黛点头,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旁的不说,只道:“我困了…将时……你哄我睡觉。”
娇蛮中带着些任性,像是寻常人家的十七八岁的小娘子,不用顾虑太多,可以赖在喜欢的人怀里撒娇。
墨将时也乐的纵着她,轻轻落在她额间一个吻,而后抱着人躺下,轻声哄睡。
【88】
他好喜欢她这样依赖他,眼里只有他。
可他知道,花开在瓶子里是开不久的,哪怕他用世界上最好最精细的瓶子去盛它。
只有水土富足,花才会开的旺盛。
他短暂的困她于此地之间,所求不过是一次机会罢了。
墨将时轻轻拍着陆青黛的后背,口中的小曲声不禁又柔和了些,像是用歌声去轻吻她的灵魂。
陆青黛被哄的很好,在他怀中睡得很熟。
直到确定她睡熟了,墨将时才敢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臂,重新坐到榻边守着她。
月光照射进来,洒在陆青黛的半张脸上面,映出薄被下的身姿,显得更加神圣不可侵犯。
她一直都是他不敢肆意亵渎的神灵。
哪怕如今她这般依赖他,他也不敢真的同她同床共枕。
墨将时伸手轻轻拽住她的衣角,坐在脚榻上,靠着床榻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