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南海老城区狭窄的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司瑶和战黎川站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前,墙面斑驳的漆色让人难以想象这里曾经是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属院。
"就是这里。"苏微指了指三楼的一扇绿色铁门,"陈教授一直住在这里,从未搬走。"她压低声音,"根据资料显示,他是当年你母亲实验室的核心成员。"
司瑶的心跳不自觉加快。她还记得母亲书架上那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的陈教授满头黑发,眼神锐利。如今二十年过去,不知那双研究者的眼睛是否依然犀利。
战黎川察觉到她的紧张,温暖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肩膀:"我陪你上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铁门被轻轻叩响,屋内一片寂静。过了许久,才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孔。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司瑶时突然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你是...秦琳的女儿?"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客厅里堆满了各种医学期刊和实验报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陈教授的手一直在发抖,给他们倒水时差点打翻杯子。
"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来。"老人深深叹了口气,从书架深处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牛皮纸袋,"这是你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说如果有一天你来找我,就转交给你。"
司瑶接过纸袋,感受到一份沉甸甸的分量。她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叠发黄的文件和一个录音磁带。
"B365项目......"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低沉,"这个项目远比你想象的要可怕。你母亲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所以她......"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战黎川快步走到窗边,脸色陡然变得凝重:"有人跟踪我们。"
"快走!"陈教授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们来了!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这些资料。记住,去找林教授,他知道真相!"
司瑶还想问些什么,战黎川已经拉着她快步往楼上跑去。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一口气跑到天台,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跳过去!"战黎川指着隔壁楼的天台,距离大约两米。他紧紧握住司瑶的手,"相信我。"
司瑶看着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腔。但此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知道没有退路。战黎川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给了她无尽的勇气。
"相信我。"他再次低声说道,眼神坚定如炬。
司瑶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他的手。两人同时助跑,在夕阳的映照下跃向对面的天台。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世界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他们稳稳落在对面天台,战黎川立即将她护在身后。身后的铁门被踹开,几个黑衣人冲了上来。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看清了他们衣领上那个熟悉的V字形标记。
"快走!"战黎川低吼一声,拉着她冲向安全通道。身后传来追击的脚步声,还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尖啸。
一路狂奔到地面,两人钻进早已等候的轿车。苏微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司瑶这才发现自已手心全是冷汗,怀里的牛皮纸袋却抱得很紧。
"去我公寓。"战黎川沉声说道,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后视镜。确认没有追兵后,他转头检查司瑶的状况,眼中满是心疼:"没事吧?"
司瑶摇摇头,手指颤抖着打开牛皮纸袋。里面的文件记录了B365项目的部分内容,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份手写笔记。她认出这是母亲的笔迹,上面写着:"基因改造、军事应用、人体实验...这远远超出了当初的设想。必须阻止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教授......"司瑶喃喃自语,"他说去找林教授。"
"林泽明。"战黎川突然开口,"你母亲的另一位同事,现在是军方科研基地的首席专家。"他停顿了一下,"也是顾衍最近频繁拜访的对象。"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录音带里会有什么内容?林教授又知道什么样的真相?这些谜题在司瑶脑海中不断盘旋。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寂静。是陈教授的号码。司瑶连忙接通,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这里是海城中心医院。病人发生脑溢血,情况危急......"
司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看向战黎川,后者眼神凝重地点点头:"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