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不远处有个山洞,洞口有一颗歪脖子树,枝叶把洞口挡住一半,陈向荣就是奔着山洞去的。
我们俩进了洞,我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天气闷热加上林子里湿气重,身上就跟刚洗过澡一样。
喘了半天气,我才问:“荣哥,这里不会就是风灵洞吧?”
陈向荣白了我一眼:“想得美,这么容易我还叫你来?苔藓呢?拿出来。”
我一翻衣服拿出来,递给他。
他看了一眼:“就这么点儿?”
我一脸委屈:“谁叫你拉着我玩命的跑啊,我刚下树还没来得及揣兜,肯定是路上洒了,还能剩点就不错了!”
“行了行了,总比没有强!”
陈向荣说着,把剩下的苔藓分成两撮,递给我一撮。
“赶紧吃了,还要赶路呢!”荣哥说。
“啥玩意?吃?咱不是带了干粮,赶路也不能吃这个啊?”我瞪圆了眼睛。
说话间陈向荣已经把一撮苔藓赛嘴里了,看他嚼的津津有味的,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毛驴子成精了变的。
“不想死就快吃!”
陈向荣说着,眼睛还往洞外瞟了一眼。
我也跟着目光看过去,又是一道白影。
这次我铁定没看错,真的有东西追过来了?
“赶紧吃吧,吃了它就不会跟着了!”陈向荣催促着。
我想都没想,一股脑的吧苔藓塞嘴里,学着陈向荣的样子嚼着。
味道苦的让人反胃,我还是忍着吃下去了。
吃完,陈向荣又从洞里的渗水处挖了一些泥巴。
“荣哥,我们不会连这个也要吃吧?”我咧着嘴问。
陈向荣没搭茬,只是把泥巴揉匀了抹在脸上、身上,也让我照着做。
一通折腾,陈向荣小声说:“这样做是为了掩盖我们身上陌生的味道。一会出去跟着我,不管看见什么都别大喊大叫,尽量少说话。”
我点点头,跟着陈向荣身后出了山洞。
一阵微风吹在脸上,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屏住气息。
陈向荣依然用棍子分开杂草,两个人都不说话,只能听见沙沙的脚步声。
不过仔细听好像除了我们俩,还有第三个脚步声,我下意识的回头,吸了一口凉气。
身后不远处有个人,穿着一身白衣服,看不见脸,莫非刚才看到的白影就是他?搞半天是个人,吓人唬道的。
刚松下一口气,就觉得不对,这是什么时候啊?后半夜了,哪有乡下人都后半夜还在山里瞎晃荡的,还穿的这么怪。
我小声说:“荣哥,后面那个人……”
陈向荣“嘘”了一声,让我别出声。
可是身后那人越跟越近,陈向荣索性停了下来,我也不敢走了。
身后那家伙低着头,从我俩身边过去了,就像没看见我们一样。
就在擦肩而过的一刻,我一把捂住嘴,差点没忍住叫出来,这个人穿的是一件粗布寿衣。
背上还挂着一串垫背铜钱,这是当地习俗。只有寿终正寝的老人死后,入殓才会挂这个东西。
活人谁会挂这东西?除非他不是……
目送那家伙走远,我刚想问荣哥这是什么情况,陈向荣示意我别说话,然后指了指不远处,又过来一个。
不同的是这个穿着灰黑色寿衣,相同的是他后背上也挂着铜钱,低着头朝山上去了。
我屏住呼吸目送他直挺挺的走远,陈向荣示意我跟上,我已经迈不开步子了,虽说我是见过场面的人,可是每次还是控制不了内心的恐惧。
上了一道山梁,山坡另一边树木稀少很多,同时也能看见零零散散的坟丘。
有坟的地方就说明有人,看来附近应该有村子,我稍稍放下心来。
“快到了,穿过这里就是风灵洞,不过从这里经过千万别说话,我们吃的苔藓不多,不足以完全掩盖本身味道。”
陈向荣嘱咐我。
我点点头,现在才知道吃苔藓,抹泥巴是为了什么。
“荣哥,这冒台山到底是什么地方?”我问。
陈向荣指着远处说:
“过了山梁,那边就是尤利村,冒台山说白了就是尤利村的风水地,死了的人都埋在这里,所以冒台山没有活人住。”
“嘶……这么说刚才看见的两个人都是死人?这么危险的地方咱俩为啥大半夜的来,白天来不行吗?”
陈向荣瞥了我一眼:“白天?呵……白天就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