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宁霜雪躺在床上。-求~书_帮- *首,发!
她脑子里就像是有了裂缝一样,许多的事情从脑子里蹦出,她想到了君沉御的脸,想到了他们的初遇。
他是太子,是储君。
而她只是一个民女
她想到了自己和家人失散多年,想到了自己受伤坠入悬崖,也想到了自己被收养。
以及
宁霜雪忽然从梦中尖叫一声坐了起来。
她大汗淋漓,转头却发现君沉御不在身边。
“夫君?”
宁霜雪着急就要下床,可是早上撞到头的剧痛让她动弹不得。
茉莉听到声音赶紧进来,“姑
太极殿内,气氛凝重如铅。温云眠端坐凤座之上,目光冷若冰霜地扫过跪在殿前的数名朝臣。她手中捏着一份密折,纸张微颤,仿佛连这薄薄一页纸都承载了难以承受之重。
“你们可知罪?”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兵部侍郎李慎之与副都御史王允恭敬伏地,额头贴着冰冷的地砖,不敢抬头。其余几位被牵连的大臣亦是噤若寒蝉,生怕多说一句话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赵德海站在一旁,低声禀报:“启禀太后,大理寺已查明,江南义学联名奏折确有幕后之人操控,牵连甚广,涉及十余名朝臣。”
温云眠微微颔首,语气淡漠:“传旨,凡与此事有关者,一律革职查办,永不录用。至于那几位义学学子”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交由刑部审理,若查实为煽动民心,便以谋逆论处。”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太后此举未免太过严厉。”一名老臣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些学子不过年少轻狂,何至于以谋逆论处?”
温云眠缓缓抬眸,目光如刀般落在那人身上:“他们煽动百姓,动摇社稷,这不是谋逆,又是什么?”
老臣脸色一变,连忙低头行礼:“臣不敢妄议国政,只是只是天下士子向来敬仰忠良,若处置不当,恐怕会引起更大风波。+x\d·w¨x.t^x,t¨.`c?o-m,”
温云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风波?你以为现在还不是风波吗?”
她缓缓起身,凤袍翻飞,气势凌厉:“本宫可以容忍一时的流言蜚语,但绝不容许有人借此动摇朝廷根基。谁敢挑战皇权,谁就该付出代价。”
众人噤若寒蝉,再无人敢多言。
赵德海立刻应命而去。
温云眠望着殿外初升的朝阳,心中却并无半分轻松。她知道,景和不会善罢甘休,这一轮不过是开始罢了。
夜幕降临,东宫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景和冷峻的脸庞。
沈寒舟推门而入,神色凝重:“殿下,江南义学已有三人被捕,另有五人逃往外地,刑部正在追捕。”
景和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眉头紧锁:“母后这次下手太快了,我们还未完全布局,她便已先发制人。”
沈寒舟沉声道:“属下怀疑,宫中可能有她的人。”
景和冷笑:“这还用说?母后身边,从来都不缺眼线。只是没想到,她竟如此果断,直接将那几个学子定性为谋逆。”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处的太极殿:“母后这是在杀鸡儆猴,警告所有人不要站在我这边。”
沈寒舟皱眉:“可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岂非难以继续?”
景和转身,目光锐利:“不,恰恰相反。她的手段越狠,就越说明她已经慌了。”
沈寒舟一怔:“殿下是说她在害怕?”
景和点头:“不错。她知道,民意一旦倒戈,她便无法再掌控局势。_x¢i\a·o_s/h_u/o?g*u.a′i`.!n~e`t\所以她才急于出手,想用铁血手段震慑人心。”
他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可惜,她错了。越是打压,百姓越会怀疑她的动机。而我们,只需要顺势而为。”
沈寒舟思索片刻,缓缓道:“属下明白了。我们会让民间的声音更响亮,让百姓自发请愿,请太子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