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狗哥所说,如果我们是在直线行走的话,那我们此时应该早就到达了岗哨的位置,而我们现在没有,而且从他所画的地图上来看,我们还只行走了一半的路程。
也就是说,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的路线就开始偏差了。
那时候的大雪让我们失去了方向感,也让我们没有了距离感。
所以我们想要通过岗哨和白哑巴他们汇合的想法应该是落空了。
因为既然是从昨天晚上我们就开始偏差了,那么昨天白哑巴他们也不可能到达岗哨,他们应该也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有可能是挖积雪洞,也有可能是和我们一想是掉进了某个冰窟窿里。
不过不管哪种,我们要想碰到的机会相当小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是必须要去岗哨。
狗哥知道,在边境的岗哨通常不会轻易的就荒废,通常会有一些山民把这些荒废的岗哨当做落脚点。
里面很可能会存放一些干粮和食物。
而且我们也极有可能在那里碰见巡逻的部队。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通过部队得到补给,或者是回去。
再不济也能通过部队知道地形。
狗哥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我们都表示信服。
但是这漆墨的夜晚,我们三个人很难熬。
我们带的装备里为了多带粮食就没有带帐篷,其实在这种地方就算带有帐篷也没什么卵用。
表面的雪很蓬松,帐篷扎进去很容易就被风给刮开。
而要想扎稳帐篷,就得打进雪层下面的冰层。
这冰层又和混凝土一样坚固,要想在这种地方把帐篷扎进冰里,是一个不现实的想法。
我们喂在一起,吃着干粮,狗哥背包里的尸体还没有丢。
说是我们生存路上的最后一点希望,如果我们弹尽粮绝了,就吃这玩意了。
别看这玩意干 巴巴的没多少肉,但是浓缩就是精华。
我听他说的这吃干尸肉说的跟吃腊肉一样,心里就一阵恶心。
同时想起要是真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我们只有这具干尸可以吃了,那时候我是吃还是不吃。
想想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胖子也表示了抗议,说要是吃这肉,他还宁愿马上回去死在路上。
狗哥冷笑了一声:”哼,要是真到了那时候你们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狗哥说的老神在在,我们听了感觉很无语说的他好像吃过一样。
不过一想在石洞里的情形,他确实是吃过,而且还吃了不少。
雪山上的夜晚格外的难熬。
刺骨的寒风吹过,直往人的脖子里灌,没多大会,我们的身体便开始发凉,我有点受不了了,便对他们说:”我去走走,再呆下去非得冻硬了不可!“
说完,我便起身,我们是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石头,不大,但勉强能够遮风。
我拿着手电走到外面。
天上繁星密布,如果我们是以旅游的性质来到雪山,那这幅美景绝对会让人心旷神怡。
夜空,无比的璀璨,我眺望星空,看着天上的星星发了一会呆。
如果这时候找到刘红,和白哑巴他们汇合该有多好。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声音由远及近。
我照着手电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一排非常不起眼的波动在雪地里穿行。
雪地下面借是有一条蛇一样,在雪地里爬行,而且直接朝着我们这个方向就过来了。
我为之一愣,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看着那雪地里的东西快速逼近,我连忙朝回跑去,对着胖子和狗哥说道:”块,快起来,雪地里有东西!“
狗哥和胖子都愣了一下,”东西?什么东西?雪里面还有什么东西?雪耗子?“
我来不及解释,拉起他们,回头一看,就见手电能够照射到的地方,雪地像是烧开了的水一样翻滚起来。
雪花不断的翻起,满天白雾飘散开来。
狗哥见状惊叫了一声:”不好,是雪毛子!“
他说完把无烟炉里的固体燃料踢翻在我们面前,然后背上背包就跑。
我见状连忙跟 上去,对他问道:”这雪毛子是什么东西?“
狗哥在前面跑的飞快,就跟见了鬼一样,听到我问他,他也不停下来,而是继续在前面飞奔。
我从没想过一个人能够在雪地里跑出百米冲刺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