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有心一会,但目前还算素不相识。”
张青子更是不解,勃然大怒,呵斥道:“既如此,本门上下与你无冤无仇无瓜葛,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闯上山来,杀我门人?阁下动手之前,不需要划下道么?”
“想死个明白?那也简单。”
那年轻人笑道:“因为我要借阁下满门的首级,开一场以除魔卫道为名,实则探穴寻宝的游戏。”说着,他好似失去了耐心,脸上笑容倏然消失,冷冰冰地问:
“喂!让你偷偷运功这么久,总够了吧?人说中原有两大铸炼神兵利器的宝地,古之奇物天工府,今之寒山铸剑坊。天工府有绝技‘熔兵手’和‘伏甲罡气’,号称一攻一守,百兵辟易。你寒山铸剑坊则有‘赤阳掌’和‘墨花剑’,时寒山说你们是‘水火交融,有攻无守。’狂傲之处,尤胜天工府。我一直不大相信,可惜天工府销声匿迹,无法登门讨教。而你们……”
他环顾一圈周遭丧命他手中的铸剑坊弟子,轻蔑笑道:“……显然自吹自擂,言过其实!你们互相吹捧的马屁,比我的‘乌棱铁脊鞭’还长。”
“休得猖狂!”
张青子身为掌门,外不能精研铸炼之术,将寒山铸剑坊发扬光大,一味吃祖辈老本;内不能压服师弟齐鱼侯,团结弟子,甚至对齐鱼侯叛门出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认不是齐鱼侯的敌手,他便四处找援。李君璧在时,便依靠流星半月阁,安心做附庸;李君璧失踪后,又转头向太白剑宗示好。说他是个贪生怕死、投机专营之辈,半点也不冤枉。
他见敌人强横凶残,本欲积攒些功力便乘机逃出去求援,哪知被眼前这比自己儿子还小上一辈的年轻人如此羞辱,顿时激起久违的血性余勇,呼呼两掌打出,便向年轻人爆步冲去。
“来得好!”
那年轻人狂啸一声,踏步甩鞭,只听“刷”的一声破空锐响,那九尺有余的长鞭简直如臂使指,当空划出一个小圆,便直飚张青子面门,快得暗器也似。
迎面冲击,速度何其快绝。张青子怠惰即久,武功上虽不是江湖中一流高手,好歹也是一派掌门,眼力还在。只看对方振臂甩鞭,也不等指向明确,便赌了一把,向前冲的身子立时向右侧闪一步,左掌猛然向左划去,顺势用力一抓。
手中一阵冰冷传来,那快如箭矢的肩锥竟然被他误打误撞的抓了个正着。还不待狂喜,那尖锥破空的怪响紧随触感而至,登时只觉有人抬了两面牛皮大鼓在耳边重重敲击,立时被震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双耳中流出两行血迹……
那年轻人显然也没想到张青子竟能抓住自己的快鞭重击,猛然往后一扯。
对方身形消瘦,个子不高不壮,哪来的这等巨力?张青子只觉好像整个左臂都要被生生扯掉,他却憋着一股怒气,咬着牙不松手。虽然双耳已不能听见声音,但是目力还在,只看那尖锥上再次喷出青绿毒气,他连忙运劲吐力,原本就黝黑的大手竟然红的像透亮的珠宝似得,一股炽热的气息从他手臂直灌尖锥、鞭身、手柄……然后是年轻男子握柄的右手。
年轻人“呲”的一声痛叫,手中鞭柄炙热滚烫,如被扔进火炉烧了一天一夜,刚刚拿出来似得。手中登时冒出丝丝白烟,眼看就要烧的皮开肉绽,他用足全力,猛然左拉右甩。
震荡的劲力由近及远,张青子被拉的左摇右晃,原本紧紧抓住的尖锥忽然脱手。尖锥脱手,如利剑出鞘,左扫右剌,登时在张青子胸口腹下割开两道血淋淋的口子,好在鞭子带着后撤劲道,尖锥入肉先深后浅,看着伤口森然可怖,但实际并未伤及腑脏,只是血流如注,片刻便染红了大半个身子。
张青子看了看被年轻人用铸剑坊弟子的尸首摞叠封住的洞窟,又瞧了瞧对方宁愿手掌被烧的红烂焦臭也不愿松手的狠辣,自知生路已绝。原本还剩下的两分怯懦和侥幸,顷刻间荡然无存,他运足全身真气,快步向年轻人撞去。
此时他通身如一个大大火炉,炽热的高温将流出的鲜血都蒸发成了腥臭的热气,他的双臂双手更是奇异,就像一对晶莹剔透的赤红玉雕,无需什么仙眸神目,仅凭肉眼都可清晰看到里面的血脉骨头。
高手对决,多是遇强则强。年轻人似乎也被张青子超出寻常的斗志唤起了兴趣,他儒雅奇白中略带几分邪意的脸色忽然变得狰狞可怖,他龇牙咧嘴,状若疯兽。长鞭猛甩狂拉,力道速度更上一层楼。
张青子手无寸铁,仅以双臂双掌为兵器,他热血重燃,斗志如初入门时,修为竟比平时还高了二三成,力能裂石的鞭劲重锥被他以一双肉掌左拍右格,竟生生挡开大半,那原本沾血即融的剧毒,还没靠近身体,便被热气蒸发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