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呢?”
好险忍住了,凌青这回终于没有翻个大白眼,“反正我被你关着,你爱怎么说,就凭你怎么说。”槐安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提着一盏灯。你站在桥上跳着舞,你跳着舞,引诱着一群群白骨,你逼迫他们放弃自己的生命。”凌青心中一凛,暗暗道:“难道自己的隐藏身份是无敌恶毒版女魔头?专门杀人又放火,吃人不撒盐?!”天啊!凌青一头乱麻,连槐安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就只觉得他不停的在叨叨叨。偶尔茫茫然,望着他,槐安越说下去,神态越饱满,显得皮肤流溢如牛奶。槐安道:“根本不需要你救……谁都没有真正拥有过生命,就算走出了那座桥,几十年后还不是化成地上黄沙,而你也不过终有一天也会腐朽。一切都是假的。”“你到底要说什么。”凌青扶着笼子,”我到底是谁?”槐安喃喃:“……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梦。”突然安静下来,凌青坐在笼中没有说话。槐安就隔着笼子瞧着凌青,灰蒙蒙的光线照下来,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等待着等待着某些事情发生。凌青:“目的。”“我都说了,你是心脏,你要想走出笼子,就得有魔挖出心脏换你。”槐安话音刚落,外面的雷电劈了进来。原墙体被浩瀚的力量粉碎,凌青看到一个影子凌空而立,“枫儿?”外面是暴雨,是永夜。在少年的身影背后,还隐藏着阴森庞大的深渊,是杀戮和死亡。东方枫过来了:“师尊,是我来迟了。”凌青还没说什么,身旁的槐安倦怠道,“你来迟什么,不早不晚,刚刚好。”这时候凌青反应过来拿心脏换究竟是什么意思,骇然道,“槐安,你躲在这里一直都想利用我杀死枫儿,你好成为魔神。”槐安拍了拍枕头,“实际上是这样的,多么风光的宝座,就像是人世间的王位,杀死他最好,杀不死他,也别无所求。”“你以为魔神是你的王位吗?”凌青冷历道,“你休想,你不过有唯一的王位,就是被你弟弟给抢了,你当时吊在城墙上,也真是可惜了。”“你说的对……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梦。我梦见我坐上那个宝座,我梦见一把宝座变成泥沙。我梦见我被吊死,这样的结果,我在梦里,总会做点手脚。”槐安道,“如今,魔神就在眼前,该做什么梦,我再熟悉不过。”“砰”的一声。是凌青拼命撞在笼子上面。东方枫本来是袭击槐安,一下子冲过来,担忧道:“师尊!”“你先别过来!”很离奇的是,这个笼子撞着一点都不疼。凌青咬了一口手,心慢慢往下沉,“那就说明,这是梦,这一切都是假的?眼前的枫儿也不是真正的枫儿?”槐安声音几乎听不见:“你在怀疑什么?不妨说出口。”东方枫就站在笼子前面,凌青透过笼子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在黑夜尤其的清晰,气息带着阴冷寒戾,这完全就是凌青所熟知不过的魔。也是魔域唯一能够信任的魔鬼。“我确定你是真的,我认错谁,都不会认错我的枫儿。”凌青笃定。“师尊。”东方枫眼神闪过一丝幽光,“我会救你出来。你乖乖坐着。”凌青:“???”乖乖坐着。凌青内心震撼:“真是,越来越逆徒了。”整个场地有点狭小,只见东方枫和槐安实实虚虚打斗一番,实的是东方枫,每次他占上风,可梦魔的身影如烟雾般不停的聚拢消散,在梦里的魔无形无质,如何能够攻击得上?更糟糕的是,笼子外面荆棘黑花长得更茂盛了,渐渐的阻隔住凌青的视线。凌青担忧道,“我不着急出来!枫儿,你先别和他耗。”东方枫冷戾道:“敢打主意到我师尊身上,你付出的可不是折骨出髓,诈死活命的代价。”槐安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你的师尊是很乖。”槐安被东方枫飞摔而出,眨眼变做泡沫聚拢,“魔神,她要不是怀疑你心中有鬼,怎么会乖乖待在我的樊笼里。”凌青:“……”东方枫出招更是狞恶,槐安摸着枕头道,“别动怒啊,你这个鄙陋的魔鬼,靠着杀戮踏上宝座,要说你满口良善,谁又会信你一字半句。”又问凌青,“对吧?”凌青不敢看枫儿的眼神,硬着头皮解释道:“没有……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枫儿。”槐安:“你在这里是自由的,你可以畅所欲言,要是在梦里都欺骗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滋味呢?”“那也是我和枫儿之间的事情。”凌青感觉自己很疲倦,靠着笼子道,“……用得着你这个第三者插足吗?”槐安道:“你想得比我要深远,你是怕承认你怀疑他,反而会让他不敢拿心脏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