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风掠过树梢发出沙沙轻响。.8^4\k/a·n¨s·h`u\.`c/o*m_
李太白站在院门口,手中拎着包裹,神情却比往常认真许多。他望着天边稀疏的星辰,仿佛在思索什么。“师尊……”他转头看向屋内,傅子渊正背对着他整理书架上的古卷,那熟悉的青衣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这次下山,我会小心。”傅子渊微微一顿,手中的动作没停:“带上灵符,遇到危险就捏碎它,我自会感知。”李太白眨了眨眼,心里有些雀跃。以往师尊从不给他护身符,哪怕他被其他弟子嘲笑也不曾破例。今日这一张灵符,算是破了例。他忍不住咧嘴一笑:“师尊,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抢回那个宝物,是不是我们就不用一直守在这缥缈峰上苦修?”傅子渊的手指顿住,转身望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你从何处听来的旧事?”李太白耸肩:“岑月儿说的嘛,她还说那时候你为了护住我们几个小徒弟,硬生生让出了本该属于你的机缘。”傅子渊沉默片刻,嘴角竟难得地浮现出一抹苦笑:“她倒是记得清楚。?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李太白凑近一步,眼底带着狡黠:“那你后悔吗?要是当初拼一把,说不定我们现在就能去南疆看花海了。”傅子渊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孩子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自己背后的少年。他摇头:“不是所有事都能靠拳头解决。有时候,忍让是更大的修行。”李太白皱眉:“可我不喜欢你被人欺负。”这话出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怎的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而傅子渊的眼神却是微怔,随即轻轻一笑,那一瞬,冰封多年的面容仿佛裂开一道缝隙,透出些许暖意。“傻瓜。”他抬手揉了揉李太白的头发,“你以为我没脾气,其实我也想打回去。只是……我更怕你们受伤。”李太白怔住,眼眶不知为何微微发热。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师尊,也没有听过他如此坦率的话语。这一刻,他忽然明白——傅子渊从来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只是将所有的柔软都藏得太深。厨房里还飘着淡淡的香气,那是李太白昨晚做的一道“醉雪羹”,是他特意为师尊准备的。?k!a^n+s!h`u~d·i/.·c¢o?m′他知道傅子渊喜欢酒香入菜的味道,便多加了几滴陈酿,没想到真的勾起了对方的馋虫。“你厨艺越发好了。”傅子渊低声说了一句,转身继续收拾东西,似乎不愿让李太白看到自己的表情。李太白心中一阵悸动。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靠近师尊,不只是敬仰,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如同晨雾般在他心头缭绕不去。翌日清晨,李太白已与其他弟子集合于山门前。季子清站在人群之中,正模仿傅子渊平日里的姿态说话,举手投足间故作高冷,惹得周围人哄笑不已。李太白冷冷扫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最讨厌有人装模作样地模仿师尊。 “装什么大尾巴狼。”他低声道,转身走向另一侧的岑月儿。“师姐,你脖子上怎么有痕迹?”他注意到岑月儿脖颈处有一抹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岑月儿神色一滞,低头拉了拉衣领:“没事,不小心碰的。”“是吗?”李太白皱眉,“别骗我。”岑月儿勉强一笑:“你担心我做什么?倒是你自己,下山之后要照顾好自己。”话音未落,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李太白,你不配和师姐说话。”两人同时回头,只见蓝子泽双手抱胸站在不远处,目光冷漠,语气中满是讥讽。李太白眉头一挑:“你又来干什么?”蓝子泽冷冷一笑,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师尊不喜欢你,这是全门都知道的事。别以为你能靠着几分讨巧的小聪明就能取代谁的位置。”岑月儿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却被蓝子泽用眼神制止。“别忘了你只是个捡来的野种。”蓝子泽继续道,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别妄想染指不该染的东西。”李太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拳头紧紧握起。但就在他即将发作时,岑月儿已经转身离开,脚步坚定,没有回头。“喂!”李太白叫了一声,却被蓝子泽拦住去路。“我说了,你不配。”蓝子泽冷笑着,“师尊对你只有容忍,哪有什么感情。”夜风吹过,吹散了这句话,也吹乱了李太白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