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矛头是我与道里希,那你倒是对准应该对上的人,对我们什么话都没说,却转头欺负一个从来没有接受我们的女孩。”
“我哪一次没有克制自己的行为?我的每一次靠近,都是你们推过来的,不是皮厄待人找麻烦,你在旁边纵容么?如果不是你的纵容,我会有机会吗?”
温里推开面前的亚伯,“真是将自己洗刷的一干二净,好像是那么的身不由己,你迟早得回去,你的土地,身份都不在这里。
“我不懂你在这里做这些做什么?适可而止不行么,明知道没有结果,你非得往上扑,你身边还缺人喜欢,缺人围着你转吗。”
“她不可能离开,你知道你们结果肯定不尽如人意,但是依然坚持,你不去想,你离开后,她该怎么面对周边人?你想过么?容答。”
“不好意思,别用你的思维来代入我。”
亚伯劝了一顿,没人理他,只能强行将他们拉远了一些。“够了,需要我再说一遍么?这是医院走廊,还是一家私人医院走廊,接待的都不是寻常人,你们两个是疯了是么?”
他目光在两人之间转向,“首先,她现在还没有醒,我知道你们是情绪太压抑,需要释放,但是你们的争吵没有任何意义。”
温里眼睑低垂,他怎会不知这毫无意义,只是长时间被不安笼罩,他感觉自己情绪快到达一个临界口了。
亚伯还在继续,“就算是醒过来了,看见你们这副模样,也只会感觉莫名其妙,然后转身离开。”
道里希此前已然亲身演绎过类似情景。之前在教室之中,道里希与兰达之间便上演了与现在极为相似的一幕。
他在咖啡馆里享用点心之际,偶然间目睹道里希向她致以歉意,那表情显得极为纠结挣扎,仿若置身于一场舞台剧之中,恰似男主角心怀隐秘之事,欲盖弥彰之下满是痛苦与彷徨。
可艾薇就像是道里希在发电波,她没有接收器一样, 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完全不懂他的纠结,对他内心正汹涌澎湃地上演着的那一出挣扎的大戏,茫然不知,仿佛置身事外的看客。
他当时便暗自思忖,道里希恐怕后续有的是苦头要吃了。
“真的可以了,两位,停下来。”勉强安抚住两人情绪,亚伯迅速撤离,惹不起,快退吧。
绕到休息室时,看见只亚蒂安在那里,遂搭上他的肩膀,“妥已斯夫人呢?今天会来么?”
他们俩要是再这么吵下去,肯定又得惹出一堆麻烦事儿。有夫人在的话,好歹能让他们表面上维持个安稳,不至于太难看。
“不知道,我刚刚去墅,听见夫人和先生正在争吵呢,也没有敢多听见迅速跑了。”
“什么?他们居然也在吵架?”
“是啊。”
亚伯叹息,真是焦虑让人变得不安。
思及此,他到了皮厄病房,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可真是够厉害的呀,瞧瞧现在,闹得大家都快被逼疯了,哦,不对,应该说是她厉害才对,你们各有各的厉害。”
皮厄冷冷漠漠,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保持着望着外面的天空的动作。
“非要毁掉自己畅然的生活,不去折腾那些事儿,养尊处优,纸醉金迷地过完这一生难道不好吗?非要搅得这周围乱七八糟的,把大家都拖进这一团乱麻里,对你毫无好处,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皮厄依旧没有回应,像是一尊石像般定住了。
亚伯忍不住地地摇头,照这情形发展下去,皮厄怕是在劫难逃了。
不知道妥已斯夫人和她的先生在吵什么,今天会来么?
别墅的吵架也是突如其来的,妥已斯夫人听到管家汇报,又听他说琳达也在医院,非常吃惊,详细询问才知道,她流产了。
急忙又询问道,“医生的诊断是怎么写的?是自然流产还是人工堕胎?”
“是自然流产。”
听到这个消息,妥已斯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
“但是她流血过多,身体也遭受了不可逆的损伤。我刚刚已经安排人去照料了,她脸色很苍白,不过有了点精神了。”
妥已斯夫人愣了愣,半响,缓缓起身,走到酒柜前,取出一杯红酒,“你先代我去看看她吧,记得带上礼物。”
这几天,妥已斯夫人得知艾米莉和艾薇失踪是皮厄所为,又洞悉了皮厄的想法,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一边饮着红酒,一边任由疲惫感蔓延全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