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今天先住这,其它的明天再说。”温执算是退让一步,温声诱哄,“行吗?”
又抬手揉了下脑袋:“我头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闻以笙抱臂。
盯着电梯里不断上行的楼层数字,神色冷冷清清。
一点表示也没有。
温执低眼盯着她的侧脸,重复:“我说我头疼。”
闻以笙轻吐了一口气,像在给自已建立某种心理防线。
她伸出一只手,覆在温执额头上:“没发烧。”
她手心温热,软软的,温执脸色好了点:“是一想到你就头疼,好像是后遗症。”
闻以笙愣了下。
脑海里浮现在小岛上被他保护在身下的画面,鲜血从他额头滴落,染红了她的眼睛。
后来医生的诊断,他忘记她的主要原因除了后脑受到击打,还有精神创伤,因为感到极端痛苦所以大脑封闭性地选择忘记……
他也因为她感到痛苦吗……
闻以笙心中复杂,闭了闭眼,压下乱糟糟的思绪。
叮。电梯到了。
闻以笙率先迈步出去,温执脸色沉了沉,阴恻恻地盯着她,跟着出去。
一切都还很熟悉。
闻以笙看着入户门,脚步停顿,忽地转身。
她仰头看向温执,开口有些不自然的别扭:“你还是小孩子吗,头疼为什么不去医院做检查,我又不是医生。”
温执脸色缓和,眼里的浓郁戾色悄无声息地化开。
“要你揉一揉。”温执闷声说。
他孩子气的腔调听起来像在赌气撒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