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演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熊可可在台上,讲完最后一句话,再一次将手握拳,颤抖着高高举起。
“向前”!“必胜”!
演武台下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有人振臂高声喊道:
“吾愿誓死追随牛帝,战旗所指,吾之所向,永不言退,不胜不归。”
人群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万人齐声高喊,
“吾愿誓死追随牛帝,战旗所指,吾之所向,永不言退,不胜不归。”
熊可可呆呆的站在演武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台下齐刷刷的跪满了将士。
胸中顿时涌起了巨大的满足感和自豪感。
他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之王,站在群山之巅,一阵阵的强风吹过,心中无法平静。
演武场的人群久久不愿离去,潮水般的涌向演武台。
熊可可这才回过神来,他不是牛掌柜,吓得连连后退。
好在惠惠子,又帮他拉起了台上的布缦,拉他从台下的地道中逃了出去。
第二天,熊可可从住的院子里出来,发现不远地方三、五成群聚了许多官兵。
他站在门口,他们都默默的注意着他,眼神和从前不同。
多了一份敬意。
熊可可知道,他们聚在这里,并不是来看他的,而是为了牛掌柜,不为别的,只为能看上一眼。
他又回到了院子里,并关好了大门。
心里想,当他站在台上,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想到了牛掌柜失败的战争,和他失败的爱情。
都曾渴望胜利,都感到了不甘心。
无论成功或失败之后,都曾有过再也不了的念头。
可往往是,又轻易地沦陷进去。
大概对男人而言,战争和爱情,都让他们充满了热情。
猪不足没有找到黄玉郞的尸体,和他的四个兄弟商量后,在东都附近选了一座风光不错的小山,决定盖一座衣冠冢,并刻了一块碑,
“牛帝先锋将黄玉郎之墓”。
碑刻好后,猪不足带着这块碑来找牛掌柜,毕竟黄玉郎是为了他战死的。
却没有见到牛掌柜。
熊可可把他挡在门外,没有说原因,只说牛掌柜不能出来见他。也不能让他们进去。
说完他就进去了,并紧紧地关上了门。
熊可可不敢告诉他实情,那天晚上讲演的不是牛掌柜。
更不能放他进来,那样会有更多的人闯进来找牛掌柜,就会发现牛掌柜根本不在这里。
猪不足沉默地抱着这块石碑,在门外呆呆站了很久,直到夜幕垂落,星光满天。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熊可可的心里同样不好受,从那天开始,他便不再出门,每天从早到晚窝在床上,甚至懒得下床。
猪不足在小山上盖好衣冠冢后。
一夜之间,那座小山上盖满了新坟。是其他人效仿他,为自己的战友、兄弟修建的。
猪不足常常在黄玉郎的石碑前站着发呆。
他突然后悔参加这次万神殿之战。
他想家了,想念在花街那家小小的烤肉店,他的老婆和他的三个孩子。
惠惠子还和从前一样,跟在子不语的身边。
火月和海荷花她们常来找子不语,大多时候是来闲聊天。
惠惠子就待在外室里,修习自己的功法,她有天赋,也很努力。
但她只相信努力,哪有努力回回输。
那次与秋鸿一战,挨了他一爪,如果不是体内的千年虺蛇骨架,她可能早就死了。
为了能更快的炼化体内的虺蛇骨架,她比从前更加刻苦,虺蛇骨架内充裕的灵力,将她额上两只黑色的小角,又长长了几分。
子不语笑她,头上生角,你这是要化龙啊。
白露的伤好后,一直呆在子不语的身边,每天端茶倒水的伺候,有客来时,也跟她一起迎来送往。
她本是花街最好的舞者,长相好,气质更好,一袭白衣,每日跟在子不语的身后,一脸恭敬,静立不语。
她比我更像是子不语的神仆。
子不语却一直不承认她是自己的仆人。
有一天,子不语当着火月和海荷的面,对她说,
“有一件事,你没对我说,还是你根本不知道?”
白露轻轻地走到她身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