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青把杨禹淮压着跪下,太子看了一眼杨禹淮,评价道:“胆子倒是不小。”
随后又看向裴淮之,“淮之,孤可以这样唤你吧?”
“自是可以的。”
太子清俊的眉眼弯弯,看起来心情颇好,他抽出腰间的配剑,上下打量了一番裴淮之,缓缓开口问道:“孤给你个机会......杀了他,淮之可敢?”
裴淮之闻言一顿,杨禹淮再怎么说也是太傅嫡孙,杀了杨禹淮?
太子瞧出了他的顾虑,嘴角微勾,给出承诺:“后果孤给你担了,孤只问你一句......你敢不敢?”
裴淮之手指微曲,他自来京都一直小心翼翼,但是总有麻烦找上门来。
太子此举是给自己递橄榄枝,自己这一刀下去,便是提前站位太子一党了。
裴淮之垂下眉眼,恭敬道:“多谢殿下。”
裴淮之不想在太子面前失态,他强撑起身子,只是刚一下床站起,便差点跌倒。
太子伸出一臂揽住裴淮之,裴淮之一惊,这可是太子,他如何能靠在太子身上?
他立马想拉开距离,腰间的手却紧了紧。
耳边传来太子类似命令却有几分纵溺的话:“听话,握住。”
太子把剑放到裴淮之手中,这柄精铁制作的武器,可谓削铁如泥。
这把剑有些沈,太子握住裴淮之的手,在杨禹淮惊恐的眼神中,一剑封喉。
血液喷溅在雪白的床幔上,如一朵朵开在雪中的红梅,诡异而惊艳。
这是裴淮之第一次杀人。
太子嘴角勾笑,只一个眼神以青便去处理后续杂事了。
太子把剑留给裴淮之,剑上有血迹,“淮之替孤把剑擦拭干净,下次孤再拿回来。”
裴淮之自然不能推拒:“是,殿下。”
太子刚刚才杀了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对裴淮之笑得如沐春风:“孤派人送你回去,不过后续聂明远可能会来寻你问话,你只说与孤在一起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