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能感受到裴淮之整个人都窝在他怀中,身子不停的扭动,还伸手扯衣服,冯语年拥着他的腰身,好叫他不摔倒在地上。
冯语年有些后悔了,他明明知道裴淮之酒量不好,更何况还是那种酒,那酒其实算得上是补酒,味清甜而不烈,但是后劲十足。
裴淮之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心底那点仅存的理智被自己在冯语年怀中的失礼行为拉回了些许。
他强撑着想要站起身,翕动着嘴唇,带着歉意道:“表哥,别管我发酒疯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他试图伸手去把冯语年推出去,他实在失礼,不能让冯语年继续待在这里了,不然他不知后面会做出什么。
冯语年却纹丝不动,拉过他的手,弯腰把人抱起,裴淮之没有再反抗,瘫软在冯语年怀中,显然他那最后一点理智也被埋没了。
冯语年将他放在在床上,还未起身,床上的人便一把抓紧他前胸的衣襟,猛地将他近,近到二人呼吸交缠,冯语年刚撑起身子,一只滚烫的手便抚上了他的脸颊。
对方的动作很温柔,只是轻轻描摹着他脸上的耳轮廓。
裴淮之的衣裳被他自己扯得有些凌乱,散漫的衣襟掩不住美人春色,露出一片白玉似的胸膛,险些晃瞎冯语年的眼。
冯语年定定的看了许久,长睫下的瞳色渐渐幽暗,他长呼了口气,压制着内心的欲望,自嘲一笑,喃喃道:“表弟,我真是个小人,那酒一口没喝,脑子却不比你清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