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可很快又恢复了冰冷：“不要闹脾气。”

“以后……保护好自己。我还有工作要忙，一会给你打钱，先挂了。”

“等等！”王安还想说点什么，听筒里却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他狠狠擦了擦眼泪，嘴里小声嘀咕着：“最讨厌你们了，讨厌死了！”

可手却诚实地一遍遍按着重拨键。

电话再也没被接通。

王安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神也渐渐茫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却还是机械地重复着拨号的动作。

突然，一根白色的丝带从手机听筒里探了出来。

刚露个头它就意识到不妙，想缩回去，可已经晚了。

凤梧一把揪住丝带，小奶音带着点不耐烦：“就泥会穿手机吧，给窝过去康康！”

丝带那头的上吊鬼被拽得一个趔趄，敢怒不敢言，只能不情不愿地探出半个身子，朝着电话那头“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王安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空洞：“怎么可能……骗人的吧？”

他又试着打给爸爸，依旧是无人接听。反而从手机里钻出几个稀奇古怪的鬼，被岚怀瑾通通解决。

王安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像具失去灵魂的木偶，只有肩膀在微微颤抖。

凤梧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了眼旁边的神秘之书，书页正“哗啦啦”地自动翻开。

红色的火柴人在书页上蹦跶，画出一幅幅扭曲的画。

——去杀，去抢，去获得更多的力量！

凤梧没理它，只是伸出小胖手，亲自按住了书页。

那本书突然像台小型吸尘器，开启的瞬间形成一个旋转的白色旋涡，周围游荡的小鬼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卷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岚怀瑾错愕地看着这一幕——那本书上竟然散发出连他都隐隐忌惮的气息。

旋涡吸鬼的速度很快，可对于整个被血色笼罩的世界来说，还是太慢了。

红色的火柴人急得在书页上蹦来蹦去，似乎想抢回控制权。

可凤梧的权限明显更高，它只能眼睁睁看着。

周围的鬼很快被清理一空。

雨还在下，血月的光透过雨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厉鬼局的人来了，这次只来了两个——少了之前那个少年。

队长浑身是伤，胳膊上缠着渗血的绷带，看到岚怀瑾和凤梧时，眸子里闪过惊喜的光：“竟然是你们！你们也是驭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