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亲生女儿一样。当时宰执大人脸色骤变,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萧莫辛慢慢颔首,神情柔和。
萧元怕自己冒犯母后和宰执大人,措辞小心道:“母后,您给我起名元儿,宰执大人说,是因为您起的年号是始元,但女儿想,应该是宰执大人的鸢字吧,或者说,从一开始的始元,您就是因为为宰执大人而起的。若宰执大人真的是元儿的娘亲,这么多年,你们因为前朝的关系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但如今您是皇上,宰执大人一生不娶,被人诟病,您,身后也不想和宰执大人在一起吗?”
说完,她弯腰趴跪在地上,双手撑在两侧,“母后,元儿冒犯了。”
萧莫辛没让萧元起来,沈思片刻,问她道:“你怎么看待宰执大人的?”
萧元低声回道:“元儿甚是尊重宰执大人,宰执大人这么多年,治水患丶平岭南丶镇边疆丶监科举丶查赋税丶督良田丶统百官,是个良相,相信以后会千古留名。”
“先起来吧。”
良久,萧莫辛弯腰扶起她。
萧元站起身子。
萧莫辛松手收回来,只是说:“宰执大人是朝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母后确实非常欣慰有她在身边,但我和宰执大人都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你得学会自己培养可用之人,这样等母后百年,你才能坐稳这个皇位,记住了吗?”
“嗯。”萧元点头。
对于江鸢是否是她娘亲一事,萧莫辛最终没有告诉元儿。
翌日,退朝后,萧莫辛叫住了江鸢,两人走在宫中的御道上,把身边的宫女和太监退后了几步。
萧莫辛把昨晚元儿说的话,全部告诉了她,江鸢轻微诧异:“元儿竟然还能猜出来,也不枉她是你的女儿。”
“也是你女儿。”萧莫辛强调了一句。
江鸢低声轻笑:“元儿之所以突然问娘亲是不是我,想必是见你提起修建陵墓一事,想让我们死后同穴,元儿这孩子,也是有心了,不算我白疼她。”
萧莫辛之前没想过能和江鸢走这么远,如今竟然到了修建陵墓的时候,她擡手拍了拍江鸢的胳膊,说道:“我已经给元儿写好了一封密信,若是我先死了,那就等你百年后,把我们两给合葬了。若是你先死了,那就等我死后,元儿把你的棺椁挖出来,和我一起合葬。这辈子没能给你的名分,死后也得给一个。”
江鸢看她一眼,打趣说:“你就不怕后世人打开你的棺椁后,发现两个骨头架子,把你一生无后,一心为民的开国皇帝的美名给污蔑了?”
萧莫辛摇摇头:“不怕,身后事,就由身后人来定,我活在当世,只在乎当世。”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笑意无声,并肩往前走。
回到永安殿时,元儿来了,她有事想和萧莫辛说,见两人一起进来的,先过去弯腰行礼:“见过母后,宰执大人。”
萧莫辛笑道:“找母后何事?”
萧元直起腰身,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母后,过几日就是中秋节了,元儿想给您和宰执大人亲手做一顿晚膳,还望母后和宰执大人能够赏脸前来。”
她这用意,还真是不难让人猜。
萧莫辛倒也没拒绝:“好,那母后就和宰执大人,期待元儿大展身手了。”
“是。”萧元再次拱手。
为了做好中秋节晚膳,萧元今日就跑去典膳局提前准备,走之前,还看了眼江鸢。
江鸢心底竟有些紧张难捱:“你说你没告诉元儿,可我怎么感觉她已经确认了?”
萧莫辛迈步往殿内走去:“机灵呗,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说的也是,打小就聪明。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萧莫辛吩咐下去,今年不再举行盛大晚宴,当日也不用上朝,让大臣们陪着家人好好欢度中秋。
今年的中秋,只属于她们母女三人。
中秋当天,她和江鸢早早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在永安殿坐着等待。
临近傍晚,萧元带着几名宫女进到永安殿,她刚从典膳局出来,紫黄色的衣襟被染上了不少烟灰,身上都是柴火的味道。
萧莫辛和江鸢见此对视一眼,等会儿绝对不说不好吃的话,打击孩子。
萧元进来站在门口,拱手道:“见过母后,宰执大人,我做的晚膳好了。”
“呈上来。”萧莫辛说。
身后的宫女陆陆续续进来,把六道菜放在了桌面上,萧元走过去,介绍道:“第一道菜是月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