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一阵发麻……低人一等,是啊,她不就在江家低了十八年吗?
就连一个下人都可以对她吆五喝六,她被江若依打死,都没有人过来看一眼。
江鸢想着理智了许多,问她:“这就是你一直想要夺权,坐皇位的原因?”
萧莫辛突然间轻了语气,她迈步往前走着,轻飘飘道:“低人一等,只是我夺权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我只是在救我自己。”
“救自己?”江鸢又不理解了。
她是太后,谁敢杀她?
萧莫辛慢慢和江鸢解释:“这些年,先皇荒政,身体不好,而新皇年纪幼小,长平王谋位之心昭昭。我之所以能当这垂帘听政的太后,并非先皇恩惠,而是先皇想利用我牵绊长平王,等长公主回来统兵权,维护新皇安稳。先不说长公主是否有谋逆之心,单是长平王,先皇生前便让我和他结了仇,若他谋逆成功,我必死。再者,如今长公主无心谋逆,可只要体会过权力滋味的人,谁会甘愿放弃?如若长公主有了谋逆之心,她当了皇上,重则杀我,轻则我被永禁后宫,终生不得踏出宫门一步。你说,我是不是怎么算都必死无疑?”
江鸢被说的无言以对。
原来她这个太后,当的如此危机四伏。
萧莫辛望着前方的红墙大道,神色深沈道:“所以江鸢,并非我想争,而是我不得不争,长公主是我这条路最大的变数。我如今急流勇退,是在给长公主机会,也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我若赌赢了,还有机会争一争,我若输了,长公主看在我为先皇祈福的份上,不杀我,可也会把我一辈子囚禁在后宫。到时候,你恐怕就永远都见不到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了。江鸢,你是我第一次完完全全交付给的人,连先皇都未曾碰我一根手指。”
最后一句,萧莫辛有意招惹她。
江鸢跟在她身后走着的的脚步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