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间,江鸢挥剑转身挡开三把剑,正想往前一击毙命时,身后几把剑又刺了过来,她立刻收手回来,反手将剑尖戳在地面,自己借力而起,腾空三百六十度翻身,因为双方距离过近,江鸢直接踹向他们的面部,几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这边刚退,那边又刺了过来。
小巷没多宽,不过4.5尺,一人持一剑站下便是勉强,所以他们攻势并不快,反而还因为人多,被小巷拘住无法全力施展。
江鸢在躲避之馀,擡起左掌将长剑从中间震断,手指一转,剑柄腾空而起,那把剑便在她手中换了个方向,剑身贴着小臂。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在小巷里耍长剑,真是自己找死。
江鸢眼神狠戾下来,她移动的速度瞬间提快了三倍,眨眼之间,短刃一挥一刺,两名黑衣人捂着脖子径直倒地,没了呼吸。
其馀人再次楞住,正打着呢,怎么突然间就被杀了,而且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招式。
江鸢一点都不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机会,左手垂下,她一直随身携带的墨扇从袖中滑落落在手心,墨扇的顶端出现一个短刃,她迅速握紧,双刃齐下,身形加速躲闪,左右开弓,一断剑,一墨扇,转挑黑衣人的脖颈刺去,鲜血当场喷溅她白皙的脸上。
五个人接连倒下。
他们此行一共来了十二个人,眨眼便被死了七个,她却只受了一点伤。
剩下的黑衣人见状,慌了。
江鸢浓睫沾惹上血渍,黏糊糊的,她擡了擡眸,那血便像是血泪般,沿着她冷冽的眼梢慢慢流淌下来,似是杀红了眼。
黑衣人收手慢慢往回退着,和领头那人说:“老,老大,我们打不过她。”
领头那人看着江鸢,心里也有一些害怕,但上边吩咐了,今晚不是她死,就是他们死,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一起上,回去也要被杀头,拼拼还有一线生机。”
“是。”他们再次攻了过来,这次他们都断了剑,攻势要比方才强劲许多。
江鸢防前躲后,片刻间,背部丶胳膊和腿上都挨了一刀,鲜血往外冒着,染红了衣襟,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态,把被砍成两半的墨扇扔在一旁,脚尖点起跟前地上一把长剑剑柄。长剑腾起,她伸手握住,右手的断剑迅速将长剑从中间劈开,剑尖断开,哒哒掉落在地上,她手里此时握了两把断剑。
一对五。
江鸢先发制人,借着小巷狭窄,一个移步刺向中间那人,两侧的黑衣人急忙持剑过来,但就在马上到他们跟前的时候,江鸢突然一个折身,身子侧着下落,单手撑在地面,踹向边上那人的小腿,那人身子不受控的往下坠落,接着挺身而起,断剑一挥,黑衣人被划断脖颈,血水汩汩躺在了地上。
之后江鸢故意露出破绽,在左臂又挨了两剑后,她将其馀三人都杀了。
剩下的,是那领头的。
江鸢丢下手中满是血的断剑,用脚踩起一把长剑,慢慢逼向那领头的,说道:“我不杀你,但你得告诉我,是谁想杀我?是长平王丶姚家丶还是宫中的太后?”
其实背后指使是谁,江鸢心中已答案。
领头那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他自知打不过,所以没硬打,直接咬下藏在牙齿中的毒药,没一会儿,便口吐黑血而亡。
江鸢看着他,缓缓丢下手中的长剑,转身一瘸一拐离开小巷。
受了伤,江鸢没再去小酒馆,绕道回到自己的小窝,从床板放长剑的地方,拿出一瓶金创药,伤口大大小小八 | 九处,但并未伤到筋骨,算不幸中的万幸。
处理完伤口,她拿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到院落中,将衣服烧了。
深夜中,火光熠熠。
第二天一大早,江鸢跟随江郑平去万生殿吊唁先皇,因今日是先皇大殓,所以太皇太后丶太后和皇上也来了。
江鸢身着官袍站在大臣后边,擡头望着那女人纤瘦的背影,神色冷冽。
几个时辰后,大殓结束,百官退下,江鸢落后在百官身后,等快出万生殿的时候,再次被冯正叫住:“江寺丞,又是老奴。”
江鸢笑眯眯的正过身:“冯公公好。”
冯正一脸慈祥的点着头:“好,好,老奴很好,太后今个儿又要召见您呢。您看,您要是有空,跟老奴走一趟吧。”
“行,有劳了。”江鸢拱手道。
第二次从万生殿去永安宫,江鸢已经熟门熟路,她进到庭院里,看到那女人正在浇花坛中的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