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话,王延当即脸色就不太好。
过惯了富豪的生活,再想成为一个普通人,想想就难受。
他仍然保留着最后一丝希望,“大师,还有别的办法么?”
我摇了摇头,凉凉一笑,“你们王家做的孽,本该全家暴毙、断子绝孙的,下了地府还要受九百九十九道酷刑,不过看在你们兄弟二人并不知情的份上,我才给你们指了一条明路。”
“要不要按照我说的做,是你们自己的事。”
“你们也大可以享受半年的奢靡生活,但在半年之后,你们两兄弟会变成什么样,那就与我无关了。”
比起王延,王荣还算镇定。
听我说的这些话,王荣沉吟片刻,便冲我点点头,“赵大师,我们知道了,待我爸头七一过,我们会按您说的去做的。”
我点了点头,也没在后宅久待,直接去了前厅休息,静待夜晚的到来。
我还需要看看,这王修能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宗道府的那两个道士明明知道棺材里不是王振海,却为何不让我凑前看。
实在是古怪得很。
等到了深夜,王家的宾客都走的差不多,灵堂里空无一人,我趁机走进灵堂,远远凝视着这具棺材。
“赵先生?”
就在我正想动手时,一道疑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扭头一看,王荣就摇着轮椅进来了。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他看了看棺材,小心翼翼问我,“赵大师,我爷爷的这棺材有什么问题么?”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这棺材,心里也算是有了底儿,转头对王荣道,“这棺材里的,应该不是你爷爷。”
王荣神色一僵,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这……这怎么可能呢?明明那天我是亲眼见着我爷爷入棺的,当天晚上就封了棺,这些天灵堂也都有人守着,绝不可能换了我爷爷的遗体。”
我却摇了摇头,“这可不一定,总之,先开棺再说吧。”
闻言,王荣只得吩咐身后的保镖,“去,照赵先生说的做。”
那几名保镖面面相觑,在主人家的灵牌前开棺,可是大为不敬。
“二少爷,真要开么?那位大师可都说过了,此为凶棺,封上了就不可再开了,否则我们会倒大霉的……”
其中一名保镖犹豫不决地劝着王荣,王荣虽也有些犹豫,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我,不耐烦地打断保镖,“废什么话?还不快去?”
保镖只能照做,纷纷拿着铁铲准备起棺钉。
就在这时,门外狂风大作,阵阵阴风吹进灵堂之内,倏地一下,灵堂前挂着的灯笼全都黑了。
黑灯瞎火的,这些保镖不由得有些发瘆,面面相觑不敢行动。
“你们继续,我去开灯。”我扔下一句话,就往外走去。
保镖这才继续摆弄着棺钉。
我重新将灯笼点亮,又在地上放了五块石头,外边的风就渐渐小了。
等回到灵堂内,棺钉已经差不多都被保镖开完了。
“砰——”
直到几人将棺材盖掀开,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就从棺材里散发出来,几乎弥漫了整个灵堂。
开棺的保镖都被熏得吐了,扶着棺材大吐特吐。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尸体会这么臭么?”
“不行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出去吐……”
围着棺材的保镖都有些忍不住,纷纷捂着嘴跑出去。
我也被那味道熏的有点难受,待气味散去之后,才走上前,探头往棺材里看去。
本该在棺材里的王修能却消失不见,留在棺材里的是一只毛色发黄、毫无杂毛的黄皮子。
我心头一震,怎么也没想明白野外的黄皮子怎么会出现在大城市里。
真正的王修能又去了哪儿?
王荣也凑了过来,看见棺材里的那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惊叫一声。
“这……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此刻,棺材里黄皮子忽而渐渐融化,成为一堆血水,而在血水之内,陡然有一颗闪得晃眼的金牙。
王荣看见那颗金牙,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了,迷茫道:“这牙,我没认错,就是我爷爷的……”
“金牙上边还刻着他的字,是他当时执意让家庭医生刻上去的,说万一他出事了,可以用这颗牙来辨别他的身份……”
王荣又不信邪地举起手电筒细细看了眼血水中的金牙,笃定道:“这牙,就是我爷爷的!”
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