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声,“是陈三坡让你来的?”
女人怨恨地扫了我一眼,畏惧于我手上的符咒,不敢再有所动作,“不是!”
“是我听说你师父伤了他,一时气不过,便想来寻回场子……”
我一眯眼,“叫什么名字?”
女人老实回答,“我名叫薛秋芸,是澜州人,丈夫是陈三坡……”
我打量了她一眼,这女人虽凶恶,可长得却是不错,也难怪陈三坡那厮对她这么死心塌地了。
我摸到身上的手镯,冷哼一声,“既然你被我逮到了,那就暂时留在这里吧!”
说实话,要不是陈三坡老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
薛秋芸两眼一瞪,下意识就想跑,奈何她被我的符咒压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变透明,被我收进手镯里。
“你想对我做什么?!”薛秋芸大喊大叫。
我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别吵吵!你敢来找我,就得做好被我扣留的准备!”
“我倒要看看,有你在,陈三坡敢不敢对我动手!”
薛秋芸瞬间破防大骂,“臭小子!你敢碰我一根毫毛,老陈绝对会将你挫骨扬灰的!”
我翻了翻眼皮,嫌薛秋芸烦人,直接施了个咒,便再也没听见她的声音。
紧接着,围着我的那些白雾就渐渐散开,直至彻底散开,我便被这冷意冻得打了个寒颤。
黑夜之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借着天边微弱的月光,我勉强能看见眼前的场景。
这一眼,我几乎有些头皮发麻,腿肚子都在发软。
眼前是一片乱葬岗,不远处,万家祖坟正矗立在那里。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我竟然不知不觉上了浪元山。
不过,浪元山离万家起码有一百多公里,开车都得开半个小时。
我总不可能是自己梦游来到这里的吧?
我有些发瘆,不敢再留在这里,忙抬脚就往山下走。
待我来到山下之后,已经差不多过了早上五点了。
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的万志尚见我满身狼狈从外边回来,神色不由得一变,“赵先生,你这是去了何处?”
我心中不安,却也没有如实告知,随意敷衍了几句,便往宅子里走。
碰上这么诡异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当我正要走回自己的房间时,杨菁却气喘吁吁地跟在我身后,一把拽住了我。
她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望着我的目光透露着古怪。
“杨小姐,有事么?”我礼貌问道。
杨菁脸上的神色更为古怪了,“你……”
这时,杨映萱却从身后冒出头来,惊奇地望着我,“赵大哥,你可真厉害,大晚上的都能去爬山!”
“我们担心你出事,昨晚都跟着你呢,结果你倒好,都不愿意搭理我们,怎么喊你都不应。”
杨菁也沉默了,抬头看着我。
我心头一振,迫不及待道:“你们昨夜跟着我?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东西?”
杨菁眼神古怪地扫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你走的实在太快了,我们才跟到半山腰就跟丢了。”
“后来,我们又等了很久,实在找不到你,只得回来了。”
她犹豫半晌,才道:“赵先生,那时的你,是清醒的么?”
我有些头疼,才总算明白为何徐七公让我凌晨前必须睡着的原因了。
这离魂可让我吃了好大一个苦头。
我摇了摇头,“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跟着我了,不安全。”
杨菁目光担忧,“是中邪了么?”
我摇了摇头,“无事,休息两天便好了。”
听我这么说,两姐妹才作罢。
躺在床上之后,我才感觉到了几分困意,满身的疲惫与倦意袭来,我一扭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夕下。
我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正欲起身之时,却无意间摸了一手的灰,我忙掀开枕头,一直放在枕头底下的符纸化成了灰。
这符纸正是徐七公送给我的。
难道徐七公早就料到我会有此劫难,所以才将符纸送予我?
我神色有些复杂,想找徐七公问问清楚,但向来只有他能找我,我是绝对找不到他的。
我叹了口气,只能将枕头底下的灰先清理干净,便走出了房门。
睡了一天,肚子空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