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直到来到一楼,他的声音一变,带着几分凶狠,“七月十四……”
“记得,七月十四……”
“七月十四……七月十四……”
外公一直重复着这四个字,似乎在提醒我,这个日子十分重要。
我有些听不太懂,“外公,什么意思?七月十四要做什么?”
那声音却渐渐越飘越远,当我正欲追出去时,却听见一道焦急的叫声,“大师!”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阵阵冷风吹来,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低头一看,我不知何时已然走到五楼的阳台,一只脚正跨过栏杆,另一只脚正站在边缘处。
再往前一步,我就得摔下去了。
这么高的楼,从上边摔下去,怎么也得摔个粉身碎骨。
俞曼文穿着一身白色睡裙,满脸焦急地冲过来,一把将我从阳台上拉下来。
“大师,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怎么喊你都听不见。”俞曼文担忧地望着我。
我回过神来,想起梦中的那道声音,摇了摇头,“可能,梦游了。”
自从外公去世之后,他便再也没来过我梦里。
外公将我养这么大,可我还是要遵循他生前的遗愿,连法事都未能为他做一场,实是不孝。
方才梦里的那声音,真的是外公么?
方才若不是俞曼文及时喊醒我,我恐怕就要被这声音引诱,从五楼的阳台上跳下去了。
那声音所说的七月十四,又是什么意思?
我大脑混沌一片,看了一眼正担忧地望着我的俞曼文,苦笑,“我没事,你回去睡觉吧。”
见我这副失神落魄的模样,俞曼文面上仍不放心,主动提出,“我送你回房间吧。”
做了一回清醒梦,我实在疲惫至极,索性有人陪着也好,便由着她与我一道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