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k!a^n+s!h`u~d·i/.·c¢o?m′”冰冷语调,带着极强的威压从头顶传来。
姜心梨深吸一口气,“是,云铂殿下。”
男人已经转身,迈着长腿身姿笔挺朝前走去。
淡淡的血腥气,夹杂着木质香气,从对方身上袭来。
姜心梨演回柔弱人设,提着裙摆埋着头,小碎步跟了上去。
一边走,一边左右打量着。
通道宽敞,装修华丽,但不是去往正殿方向。
好在那个水母女官,也在云铂示意下,跟了上来。
但隔了一段距离。
很快,三人进了一座宫殿。
“嘭——”身前男人突然脚步一停,姜心梨一个没注意,脑袋正正磕到了对方结实有力的后背上。
姜心梨深吸一口气,“抱歉,殿下。”
抬眸,一眼看见,对方冷白脊背上,像是有很多细小的结痂伤口。
不过那些伤口,正在缓慢恢复着。
嫌弃冰冷的话语,从头顶传来,“真是一只笨兔子。”
姜心梨听着他的话语,内心稍稍一松。
很好,看来蓝瑟对他的分析没错。
再努努力,大概率就可以被赶出宫去了。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捏住她的兔耳,“所以,刚才为什么要偷看?”
姜心梨忍住耳朵上传来的酥麻感,话语委屈道,“殿下,我没偷看。”
男人想起刚才抬眸时,那大半截露在红色珊瑚丛外的白兔耳朵,内心嗤笑一声:
真是笨死了。\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可要说她笨,内心又是一百零八个心眼子。
有意思。
真有意思。
男人唇角微微一扬,大步一迈,在一个珊瑚王座上坐了上去,“过来。”
“是,殿下。”姜心梨朝他走去。
这才发现,两人进了一个飘荡着半透明紫色帷幔的房间。
房间很热,氲氤着淡淡的雾气,还弥漫着浓烈的药物香气。
她眉心微微一拧:云铂受伤了?
男人紫眸睨她一眼,指了指身上悬挂的那些珠宝,“帮我取了。”
姜心梨看看候在一旁的仆从和女官,微微一怔。
男人扬唇,冷声质问,“怎么,不是你说,不喜欢我身上太多珠宝吗?”
“知道了,殿下。”姜心梨撇撇嘴,走了过去。
他坐着,她站着。
男人个子太高,姜心梨站着,对方的脸,也刚好与她胸口齐平。
加上两人距离很近,一眼看去,姿势有些暧昧。
仆从和女官连忙转过了身去。
姜心梨深吸一口气,先伸手把他的一头墨紫色长发逐一捋到身后,这才去摘胸膛上的,然后是手臂,手腕——
他就那样身姿笔挺坐着。
姜心梨不方便摘取,只能半跪上王座。
取着取着,脑海里冷不丁想起昨夜给月华银卸掉那身“性感狗狗装”链条以及之后发生的画面。?武.4*墈_书, ~首*发+
她耳根倏地一红。
默默听着她的心声,男人凤眸微眯,拇指和食指缓缓摩挲着。
姜心梨取着珠宝项链,目光落在他冷白健硕的胸膛,下意识道,“殿下,您受伤了?”
和后背一样,有很多密密麻麻,正在快速愈合缩小的伤口。
“是。”男人紫眸微垂,睨她一眼,“你能治疗?”
“抱歉。我的精神力,只能治疗精神暴动,治疗不了外伤伤口。”
姜心梨歉意说着,脑海里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人鱼少年。
他拒绝了她给他上药。
不过,对方毕竟救了她的命。
那个效果很好的治愈药剂,只有一盒,还是先给他留着。
况且,她还需要,从他那里获得更多信息。
男人默默听着她的心声,紫眸一敛。
女孩纤细白嫩的手指,时不时轻触到肌肤上,激起一小片战栗。
姜心梨取了半天,终于取掉大半珠宝。
还剩手腕和腰腹那里。
手指不小心碰到手腕鱼鳍,姜心梨眼睛一秒亮了。
闪着墨紫色幽光的美人鱼鱼鳍,触感冰凉,没有想象中的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