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白发凌乱,衣衫染血,却依旧脊背挺直,如松如竹。
“师父?!”初拾惊得声音几乎变了调。
只想过师父或许处境艰难,却没曾想玄丙那混蛋竟然将师父也关押了!
玄乙缓缓抬眼,苍老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锐利如刀。他盯着初拾看了片刻,眉梢稍动,忽然冷笑一声:
“出息了,连玄山的追兵都敢招惹。”
初拾立即意会。只觉喉头一哽,眼眶莫名发热,却硬是扯出一个笑来:“哪能啊……这不还是被关进来陪您老了?”
玄乙哼了一声,目光扫过她后脑的血迹,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疼吗?”
初拾一愣,随即咧嘴一笑:“疼啊,要不您老吹口气,给我止止痛?”
说罢还十分认真的朝着关押玄乙的牢房中靠了靠。
玄乙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忍耐什么。
“……逆徒。”
地牢内潮湿的霉味混着淡淡血腥味,门外看守的弟子见这师徒二人只是寻常叙话,倒也失了戒心。
脚步声渐渐远去。
玄乙倏地睁眼,目光沉沉地望向地牢入口,确认守卫走远后,他突然抬手掐了个隔音诀。
“糊涂!”他低斥一声,抬手隔空点在初拾后颈的伤处,“玄丙的”锁灵指”你也敢硬接?这锁灵指专破神识,再偏三分,你这会儿就该是个傻子了。”
初拾疼的有些龇牙咧嘴:“师父明鉴!阵不是徒儿硬接啊,实属玄丙那混蛋不讲武德,他竟然下黑手!”
玄乙:“”
“对了师父,您怎么会被关于此地了?”
玄乙拂袖,袖口沾了些许灰尘,他皱了皱眉。“玄丙对外宣称为师闭关,实则是将我囚禁于此。不过无妨,在东西未寻得之前,他不敢真对我怎么样。倒是那外界传闻”
初拾心知师父是在关心余淮之事,不由压了声音:“师父放心,一切安好。现下最要紧的是先想办法该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