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去了。”
“采药?”初拾挑眉。
“呃不是”
“抓鸡?”
“也不是”
初拾手上力道加重:“说!”
云涯苦着脸:“或许是去给你抓毕方鸟去了吧!我就说他是疯了吧,这世上哪有什么毕方鸟”
毕方鸟?
初拾一愣,虽是半分也也不信,但手上力道还是松了松。
云涯趁机挣脱,揉着脖子抱怨:“初拾师姐,你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我这脖子都要断了”
初拾却没理会他的抱怨,转身就往院外走。
云涯急忙追上去:“诶诶,师姐这是去哪儿?”
“后山。”
“可师兄他”
“他怎么了?”初拾回头瞪他。
云涯立刻噤声,略带心虚的退后两步。
毕竟这余淮,可并不在后山。正当他盘算着怎么蒙混过关时。
初拾却停下了脚步,转身时衣袂翻飞,带起一阵凉风。云涯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往后一跳,差点踩到自己的衣摆。
“你方才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云涯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啊?我、我没说话啊师姐”云涯结结巴巴地后退。
初拾的目光却越过他,落在院墙边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上。
余淮斜倚着青砖墙,夕阳在他肩头镀了层金边,而他的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
“那日不是你说的,想要金山银山么。”
他朝着初拾走来,眼里满是笑意,“这些都是为你备下的。”
木匣启开的刹那,一缕沉水香幽幽散开。
初拾垂眸看去,只见匣中红绸衬底上静静躺着一张洒金婚书,墨迹犹新,“余淮”二字写得力透纸背,另一侧却空落落留了片素白,像初雪覆盖的旷野,等着第一行足迹去踏破。
“这是”
她的只见刚触碰到纸的边缘,忽听得院门外一阵叮当脆响。
云涯扛着朱漆描金的箱笼踉跄进门,身后还跟着十来个挑夫。檀木箱笼次第排开,掀盖时竟映得满院生辉——南海的珊瑚枝红得灼眼,西域的猫儿眼石流转着蜜色光晕,还有整匹的云雾绡叠成山峦模样,在晨风里泛着粼粼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