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初拾瞬间泛红的眼眶时顿住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任由她小心翼翼的撩开了层层衣襟。
里衣是有些微微湿润的。
伤口细窄,却是极深,边缘是诡异的青灰色。
“这这不是新伤。”初拾的指尖悬在伤口上方,不敢触碰,“已经好几天了,为何还在渗血,没有愈合?”
她尝试着注入些许灵力,伤口短暂愈合后不消片刻,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细小的血痕。
“这”
“魔气与琉光的净化之力相冲罢了,恢复得慢些很正常。”余淮平静地拉拢衣襟:“只是看着有着吓人,倒是于我没什么影响。”
“你又撒谎,一剑贯穿心脉怎会没有影响”初拾眼中却是隐约有水光闪动。
“真的。”余淮怕她不信,又补了一句,“那日在院中,我便发现了你的异常。是以那日一剑我特意避开了半分,并未伤及要害。”
“你明明”她的声音哽住了,水珠落在余淮尚未系好的衣带上,晕开深色的痕迹,“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要硬接我那剑?”
“若我不受这一剑,你便会一直为他所控。”余淮指尖轻轻拭过她的眼角。“此术一旦被种下,中术者便无法违背施术者心意。我若强行破咒,势必会伤你灵识。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彻底清醒。”
他的指腹微凉,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却让初拾的眼泪落得更凶。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杀了你?”
余淮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暗沉如夜:“初拾,你太小看我了。”他微微俯身,与她平视,“若我真想躲,这世上没人能伤我分毫。况且我若躲开,君歧必定起疑,我允诺同柳翩翩大婚,本意就是让引君歧入局的戏码。他既要你杀我,我便将计就计,让他以为自己十拿九稳。”
初拾怔了怔,她抬头,眼眶通红。
“余淮。”
“嗯?”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条命根本不重要?”
余淮愣了一瞬,随即失笑:“怎么会?本尊惜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