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影里,初拾斜倚着朱漆廊柱,一袭素白衣袍勾勒出纤细身形,几缕碎发垂落在苍白的脸颊旁。那些窃窃私语顺着穿堂风飘来,即便是压低了声音,可还是一字不落的收入了初拾耳中。
“要我说...”第三个魔修刚开口,突然被一道凌厉的鞭风扫过耳畔。众人仓皇回头,只见柳翩翩一袭绛红纱裙立在台阶上,紫色纱幔如浪潮翻涌,腕间金铃脆响。
“再多说一个字,”柳翩翩红唇轻启,指尖寒芒闪过,最近那个魔修的耳坠突然裂成两半,“下次碎的便是喉骨。还不快滚!”
魔修们顿时作鸟兽散。
柳翩翩转身看向廊柱旁的初拾,“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要见他。”
“见他?”她不由冷笑一声,“我怎知你是不是君歧派来再刺他一剑的!”
“他当真伤了心脉,昏迷…不醒吗?”
“你自己下的手,你会不知道?她每个字都像淬了毒,“能被药王吊住一口气已是不错了!”
“回去吧。柳翩翩转身时珠帘晃动,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尊主不会见你。
一只窥影蝶从檐角阴影处悄然飞出,翅翼上的魔纹与君歧衣袍的暗绣如出一辙。
....
而几日后。
九幽魔域张灯结彩,红绸已然铺满了十里长廊。
婚礼并没有如君歧所言那般如期取消。
魔修宾客齐聚大殿,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听说魔尊重伤未愈,为何今日婚礼仍未取消?”
“嘘,小声些......”
吉时已至,礼官浑厚的声音穿透云霄。
“恭迎新人入殿——”
沉重的玄铁殿门缓缓开启,柳翩翩一袭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缓步而入。层层叠叠的嫁衣下摆逶迤三尺,在地上拖出了一道旖旎的红痕。金线绣制的嫁衣勾勒出纤细腰身,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妩媚的双眼。
余淮一袭暗红婚服踏着黑曜石铺就的长阶而来。他今日束了金冠,几缕发丝垂在额前,面色苍白,似是真的重伤未愈,衬得眉间魔纹愈发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