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
十来分钟后,谢晏辞畅通无阻地踏进了谢家的大门,直接往沈黎这个点经常会待的地方走了去。
结果看到空无一人的厨房时,谢晏辞波澜不惊的黑眸里,飞快地闪过了一抹连他都没有捕捉到的失落。
随后,谢晏辞又去了一趟东屋。
担心里头沈黎在,便没直接闯进去。
而是先在门口敲了敲。
然,数十秒钟后,没见屋里有动静,谢晏辞才推门而入。
“沈……”
当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内时,谢晏辞抓紧了门框。
突然有些不适应,这间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沈黎的衣裳,鞋子与他的都放在一块。
像是在告诉他,他的生活中已处处被沈黎留下了踪迹……
这一刻,他似乎有些不能接受,一切回到最初会是如何。
习惯,才是最难改的习惯。
他猛地转身,连门也忘了关。
又去了一趟谢母的屋里,最后去了堂屋里,将呼呼大睡的谢晏林摇醒。
“啊……谁啊,啊哥!你回来了?”
谢晏林迷茫地掀了掀眼皮,本还在作祟的瞌睡虫,在看到他哥那阴沉沉的、还带着焦急的脸色时,瞌睡虫一下跑得一干二净!
“你嫂子呢?回来过了吗?”
“嫂子?嫂子不是去松山了吗?还没回吧?”
谢晏辞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危险的精光:“还没回吧?到底是回了还是没回?你一天天的就在屋里睡大觉?”
谢晏林吓得一哆嗦,猛地摇头:“没,没回!哥,咋,咋了啊……”
谢晏辞没一句多余想说的话和他说。
猛地松开了谢晏林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没了这一支撑,谢晏林重重地摔了回去,砸在了木床上。
顿时,惨叫声从谢晏辞的身后传来。
不过,亲哥谢晏辞头也不回地又直奔上了街,一路急冲冲地往南门口的牛大伯家去。
“牛婶子,牛大伯回来了吗?”
到了牛大伯家,谢晏辞一边敲门一边往里头喊。
牛婶子立即开了门:“回来过啦!谢秀才,你找他作甚啊?他上街去了,你若是……”
“牛婶子,谢谢,我就不进屋了,我找牛大伯一点事儿,我就先走了!”
谢晏辞眼皮跳了跳,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他高冷的地站在了原地,眸光像夜色一样,暗沉。
良久之后,他大步流星地离去。
没多久,他便在街上找到了买酒的牛大伯。
牛大伯晕头转向地看着谢晏辞,哼哼地笑着:“谢秀才?怎么是你啊?”
牛大伯脚步虚浮地向前走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瓷瓶,里头酒香四溢。
“牛大伯!沈黎怎么还没回来啊?”
“啊,你说什么?我听得清!”
谢晏辞:“……”
谢晏辞抽了抽嘴角,再度大声地询问了一次。
牛大伯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谢晏辞,抹了一把嘴,然后有眯了眯眼,又抹了一把眼睛,这才道:“你说沈黎啊?你媳妇儿是吧!我知道我知道……”
谢晏辞:“……”
谢晏辞青筋暴起,眼底冒起了一层火焰。
正欲直接转身的时候,牛大伯才慢慢地道:“你媳妇儿下车的时候和我说了,嗝……说不用等她,她中午不回来,你媳妇儿还没回来啊?”
“你媳妇儿不要你了吗?”
谢晏辞:“……”
谢晏辞眉头皱得更深了,良久之后,沉沉地舒了一口气,冲着牛大伯说了一声后。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南门口的方向去。
没一会儿便到了城阳县南门口。
南门口,人来人往。
不过,相对出去的人更多些。
小贩们挑着扁担,挎着篮子,只为早些归家争相往城外走去。
他站在人群中央,只是看着城外的方向小站了一会儿,便被挤到了一侧。
那小贩还白了一眼谢晏辞:“干啥呢挡这里作甚?你不出城,别人还要赶紧回家去呐……”
谢晏辞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那小贩。
随后才收了视线,直直地看着城门口外进来的人。
人潮走了这一波,出城的人便少了许多了。
谢晏辞往一边又靠了靠,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外头的方向。
一有人进来,他便挑着眼看去。
发现不是熟悉的身影,便黯淡了目光收回视线。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垂在身侧袖子里的手,却是紧了又松开,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