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走到了床边,就看到谢母的眉头紧锁着,如毛毛虫一般。
谢母一手抓着胸前的衣裳,一手紧紧地握着沈黎的手。
“阿黎啊,我这心口从今儿早上起来就一直揪的疼,像是有块石头压在胸前一样,喘不过气……”
沈黎见状,手指就要去扣谢母的手腕,给她号脉。
然而,还没将手放上去,谢母的话又来了。
“我这眼皮子啊跳了一早晨了,阿黎啊,我这心里头不安啊……”
沈黎心沉了沉,看着谢母这忧心忡忡的样子。
只能道:“娘,别多想,许是昨晚上没休息好,今儿你也别起身了,在床上多躺躺,我待会儿给你去切点儿人参须来……”
说着,她就要起身离开,外头也正好响起了院子门被关上的声音,沈黎赶紧看了一眼屋外的方向。
谢晏林出去了!
她眼里闪过了惋惜,不过,也只能先紧着谢母这里。
等她取了人参须回来,给谢母吃下后。
好半晌,谢母突然握住了沈黎的手。
一脸认真地道:“阿黎啊,我这心里这么不安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我心里慌的时候,晏辞晏林他爹撒手就去了,扔下我们母子仨在这……”
沈黎嘴角狂抽:“……娘,都是碰巧,您别担心……”
见谢母如此心慌慌且心神不宁的,连睡都睡不安稳了,沈黎便给她用九天玄针扎了一针。
等谢母的呼吸平稳,渐入梦乡后。
她才收了针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西屋。
看着已经空了的院子,谢晏林早就没了踪迹。
沈黎看着天边的太阳,愣愣出神。
按理说,这已经过了书中谢晏林去赌坊被抓出千,打断腿的日子了。
也许是她想多了,谢晏林早就没去赌了才对……
不过,就算如此,沈黎也还是打算出去看看。
将门关上,沈黎便上街了。
书中并没有说过谢晏林去的赌坊是哪一家。
没能跟着出门,她也只能碰碰运气,一家一家地找。
很快,便在出门后五分钟的路程,看到了第一家赌坊。
赌坊门口用一块麻布做帘子,写着一个大大的‘赌’字,遮盖了里头一切的喧闹。
沈黎走近到门口。
便听到了帘子里传来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大!押大!”,亦或者“小!开小!”的尖叫。
她皱了皱眉,两世为人,她都极为讨厌嗜赌成性的人。
谢晏林最好不要在里面,只是她想多了。
将帘子拉开,里面一片昏暗。
一大早上,里面便有三个桌开了台了。
每个台子前面都围了不少的人,一个个面目狰狞,面红耳赤,直勾勾地盯着赌坊伙计手里摇骰子的盒子。
耳边尽是一堆赌狗的嘶吼。
“大大大!老子就知道是大!哈哈哈哈……”
“靠!又是大,王二狗你还有钱吗?借我点,等会儿翻盘了我还你……”
“没钱没钱,我这银子要拿回去,这是我今早从我婆娘箱底偷拿出来的,晚上得放进去。”
“靠小啊!开小啊!他奶奶的……”
……
沈黎眼里闪过了厌恶,仔细扫了一圈,见里面没有熟悉的人影后,便赶紧退了出去。
一出那赌坊,沈黎一下都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
随后,一路逛街市,一路看到了赌坊,就进去看一眼。
找了差不多七八个的赌坊也无果,眼看着马上就要中饭了。
不知道哪儿飘来了饭香,沈黎也只得放弃,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中午依旧吃的较为简单。
沈黎草草吃了后,陪着谢母说了说话,便回屋睡下了。
只是,也没睡多久的时间,突然外头有一阵高过一阵拍门声。
“谢大嫂!谢大嫂你在家吗!不,不好了……”
沈黎迷蒙着睁开眼,怒气滔天地冲着外头大吼了一句,道:“谁啊!”
外头一下没了拍门的动静,好半晌才吭声,声音里依旧是满满的焦急。
“谢大嫂,是我,袁弘盛!”
袁弘盛?那不是谢晏林的朋友吗?这个点来找她做什么?
沈黎心里咯噔一声,突觉不妙,瞌睡虫一下跑光。
随后,立即开门往外走去。
打开院门一看,就看到人高马大的袁弘盛一脸焦急地站在了门口。
“怎么了?”
“谢大嫂,不,不好了,晏林他,他在赌坊跟人打起来了,人被扣在了那里……”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