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开,在脸上留下黑色的痕迹,“根本不是这样!阿琰,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裴霁清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眼神在裴琰和赵一琛之间游移,最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现场一片哗然,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有人震惊,有人疑惑,更多人则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这场闹剧。
裴琰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他死死盯着赵一琛,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你把话说清楚。”
赵一琛满意地笑了,眼角挤出几道虚伪的纹路,“哥哥终于有兴趣了?”
他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其实很简单。二十多年前,有个女人疯狂爱慕你父亲,为了得到他,不惜设计了一场车祸。”
温梨惊讶地发现,裴琰虽然在强装镇定,但他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她悄悄握住他的手,发现掌心一片冰凉。
“那个女人——也就是我的生母。”赵一琛继续道,声音里带着恶意的愉悦,“趁他们昏迷时消除了记忆,把他们带到了国外。而我,就是她拴住他们的工具。”
他歪着头笑了笑,“很讽刺不是吗?他们以为我是某个恩人的孩子,实际上却是仇人的儿子。”
陈悠榕已经哭成了泪人,精心打理的发型完全散乱,“不是这样的...阿琰,我们也是受害者……”
裴霁清则面色灰败,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有说服力。
裴琰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最后变成一片死寂的荒原。
“原来如此。”他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所以即使恢复了记忆,你们还是选择留在他身边。”
他看向赵一琛,眼神锋利如刀,“而你,明知道真相,却还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现在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赵一琛正要说话,温梨突然冲上前,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宴会厅里。
“这一巴掌,是为阿琰打的。”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眶通红,“你们没有资格这样伤害他!二十三年!你们知道他这二十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赵一琛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丝,眼神阴鸷地盯着温梨,“小温梨,你倒是护夫心切啊……你这样已经伤了我的小心脏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裴琰的怒火。他一把将温梨拉回身后,眼神已经冷得像极地寒冰,“保安,把这三个人扔出去,我不想在华国看到他们三个的身影。”
他看向自己的父母,眼中再无半点温度,“从今往后,裴家与你们恩断义绝,你们是赵家,你们的儿子叫赵一琛。”
他们回国想要寻求他的原谅,他能理解。
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把赵一琛从牢里带出来,更不该带他回国。
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疲惫地挥挥手示意保镖行动。
赵一琛被拖走时还在大笑,笑声癫狂而刺耳,“裴琰!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宴会厅里却依然一片死寂。
温梨紧紧握住裴琰的手,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