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走了。”
裴琰就势抱起来往隧道另一端走,“现在去最后一个地方。”
电梯直达山顶的玻璃观景台时,温梨终于明白为什么裴琰执意要晚上来。
整座城市在他们脚下铺展成璀璨星图,而玻璃房内悬浮着数百盏小夜灯,每一盏都是不同时期的她。
扎马尾的她……
手里抱着鲜花的事她……
站在樱花树下的她……
"这些……"温梨碰触最近的那盏灯,灯罩立刻投影出全息影像:
她窝在沙发里吃草莓,鼻尖沾着奶油而不自知。
裴琰从背后拥住她,受伤的手臂微微发抖,“三百六十五盏,一天都没漏。”他的唇贴着她耳垂,“以后每天添一盏,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温梨转身吻住他。
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裴琰的呼吸陡然粗重,将她抵在落地窗上,玻璃外是万丈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