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表率,这也让我的养父母经常笑不拢嘴,逢人便说我如何如何的听话懂事。
我最喜欢看养父母因为我而开心的样子,虽然那些都是我伪装给他们看的假象。
被收养的日子更是我度过最安心的一段时光,养父养母对我极好,视如己出,悉心照料,将我从黑暗的自我中走了出来,拥有了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扭曲的人生价值观也被渐渐隐藏,他们使我开始相信,世界是美好了,丑陋只是世界的一角而已,就这样,我幸福的成长了十几年。
然而天降大祸,我的幸福生活持续到我大三的时候便戛然而止,养父养母突然去世的消息令我的世界随即崩塌。我疯一般的跑回了家,却被告知养父养父的遗体已经被众亲戚送往殡仪馆火葬,我最后所见到的仅仅是他们的装骨灰的盒子。
我知道养父母的亲戚对我这样的野种从来都是鄙夷的,他们不会尊重我的感受,不会考虑我的身份,我只是个被收养的野孩子,所以养父养母出事的消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连见他们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参加他们的葬礼了。
当时我还记得我在葬礼现场失控的哭喊着,拉着这些披麻戴孝的亲戚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换来的仅仅是白眼和冷哼。
我撕心裂肺的质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却告诉我只是病故而已,我自然不信一再逼问他们,却被这群满脸泪水却又面目狰狞的亲戚一顿数落和毒打,直接被赶出了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他们还恶狠狠的警告我不许再踏进这个屋子一步,我再一次的成为了孤儿,无家可归。
当我在家门口悲痛欲绝的哭泣时,一个我比较熟悉的远方亲戚悄悄出现在我的身后,他将我扶起,忘我口袋中塞了一叠钱然后说了一句好好活下去就默默的离去了。
为了找到养父母死亡的真相,我知道我必须要坚强活下来。靠着在学校勤工俭学、养父母留给我的一些财物和那位远房亲戚塞给我的钱,我完成了大学余下的学业,正式踏入社会。
因为没有任何的背景,想要获取好的职位显然是不可能的,我清楚的认识到,我只能从事最底层的工作,不过,我并不气馁,我还有未完成的仇恨在支撑着我,我不想这个世界上唯一还爱我的养父母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靠着这份执念,我咬紧牙关每天奋力工作,一年,两年,三年,终于在今天我有了自己遮风挡雨的住所,不用再每天和流浪汉抢天桥下的好位置睡觉了。
踏进寝室的那一刻,我绷紧许久的身心都舒坦了,这是我人生再一次的开始。
生活稳定之后,我便有了余力着手调查养父母被害的事情,所有的亲戚几乎都对我这个收养的孩子都没有好感,从他们口中我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左思右想,或许只有那位塞钱给我默默离去的远方亲戚是我唯一的突破口。
经过很长时间的调查和询问,我终于找到了有关这位远方亲戚的消息。
他叫齐福喜,ZJ舟山人,住在PT区沈家门街道27号。
他的上上辈和我养父母的上上辈有着藕断丝连的轻薄关系,到现在虽然已经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具体关系,不过小时候已经被双方父辈带着串亲也都熟识,这些年来也偶尔来往不曾断掉联系,此人和养父的关系也算十分亲密,虽是远亲却堪比近邻,养父一有困难都是他第一个赶到自己的家中询问相助,相处中可以看出他为人真诚,重情重义,来家中之时和我也见过几次面,是养父母众多亲戚好友中唯一一个没有对我冷眼相看的人。
台州到舟山乘坐客车也就4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在新的工作岗位中稍微稳定后,我便破天荒了请了假,动身前往舟山寻找沈福喜,想要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二养父母突然去世的来龙去脉。
我清楚的记得,动身前往的这一天是2016年2月14号,15号清晨返回的台州,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15号这一天是我杀戮生涯的开始。
有了地址,想要找到就简单了,到达舟山客运站后,手机上网一查,很快便知道了前去的路线,一番的东转车西换车,终于来到了沈家门街道。
靠着导航的引导,27号也被我轻松的找到,这是一栋稍微有些显旧的民房,和远处的高楼大厦,沿路周边的小区别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在道路的墙壁上,我看到了非常熟悉的鲜红大字,“拆”,估计这里也差不多和养父母的家一样要面临着推到重建的命运。
找到准确的房子后,我却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了起来,不知道敲门后该怎么说才好。
正当我呆呆的站在齐叔叔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