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李遥是温柔善良知书达理,自己好不容易求娶来的,只有这样的小姐,才能配得上读书人的自己。可当知道李遥心肠狠毒,算计颇多。
再看李遥,他总觉得,李遥也不过如此。跟那些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村妇也没什么区别。自己看走了眼。
“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
李遥:“我没有变。夫君,我真的没有变,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些事了。我们还有柔惜,还有瀚儿....”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扯着宋老大的衣角不肯松手。
说到宋瀚,宋老大的眼神柔和了一瞬。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心中的骄傲。
一表人才,读书也厉害,比他年轻时候,还更加有读书的天分。
想到这儿,他心软了软,刚想伸手去扶,两人的手快要接触到,他陡然想到晚霞,伸在半空中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
现在看到李遥,就想起她的算计,想到晚霞是她找来的人。那种恶心的滋味涌上心头,让他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憋的难受。
见他神态,李遥眼神陡然一冷,心里半是愤怒,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也快到年底了,瀚儿也要回来了...这件事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李遥闻言一笑,刚想站起身去拉宋老大,还来不及开心,就见宋老大蹭一下站起身,几步走到门口,推开了门。
“你要去哪里。”她尖着嗓子质问。
“我去书房歇一晚,你好生休息吧。”
说着,没等她反应,大房的卧房门重重关上。
李遥看着紧闭的大门,几乎快要站不稳,晕过去。
她苦心经营的一切,一天之内,全部都变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翌日。
宋瓷屋内,桌上的红泥小炉“咕噜噜”地煮着沸水,旁边糕点两三样,数量不多,但胜在每一样都格外的精致可口。
自从李遥一事后,大房和宋老太已经几日不露面了,但三房桌上的饭菜,糕点,却一日比一日好。
宋瓷手握着书本,條然抬头看向甜儿:“交代你的事情,可办好了。”
甜儿圆溜溜的眼睛带着些狡黠,“小姐放心,我已经找人把风声放出去了。”
宋瓷眯了眯眼,“那我们就等好戏开锣了。”
宋老大,宋良今天一大早,刚到官署,就觉得和往常大不一样。往日对他亲切友善的的官员们,纷纷像是躲着瘟神一样地避让着自己。
比如今日,他手上的一桩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几日前应该交上去的折子,居然忘了,晚交了几日。
这折子并不急,也不等着使用。补上去也就得了。
但他今日找了管理这事的官员了好几回,偏偏对方以各种理由避开了自己。
第一回是早上吃坏了肚子,要去上茅房。第二回是要去别的地方办点事。等宋老大终于等到人回来后,再度迎上去,那人说:“宋大人啊,我这家中还有事儿,我要先回去。”
宋老大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拦住人,问个清楚:“赵大人,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折子我知道该前几日交,但我实在是忘记了。你行个方便,不如.....”
赵大人笑了笑:“宋大人,这事不急。”
见他各种说辞一套一套的,宋老大还有什么不明白,对方是不肯帮自己,或者是跟自己拉开距离。想到自己刚到时,可是花了不少银子跟这些人交际应酬吃饭,拉近关系。
现在自己这么一点点小事,这人都不肯帮自己。
他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子寒意,要说最近发生的事儿,那就只有晚霞....
但他隐藏得极好,事后还派人送了礼物去县衙大人家里,这事儿应该已经掩盖住了。
但除此之外,他怎么也想不通,究竟还有什么事儿,能让这些人突然之间跟自己疏远。
他脸色一沉:“赵大人,我宋良自认跟你交好,前几日你还叫我宋兄,今日怎么就..这般翻脸无情。”
赵大人狐疑地看了看他,确定他好像真不知道后,问了句,“宋大人,你真不知道?”
宋老大:“赵兄不如有话直说。”
赵大人叹了口气,“宋兄,要是不急着回去,不如去茶楼里坐一坐,或许你就知道为何了。你也别怪我....这官场上,虽然大家手里都不干净,但这事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