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意被他笑的更迷惑了。
她自觉自己的话很正常,没有说什么引人发笑的言论。
怎么他就笑成了这模样?
温嘉意问:“陛下,可是臣妾说错了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挺对,她怕。”湛璟臻随口一句,像是在敷衍,声音里的笑意只增不减。
他的一双手撑在温嘉意的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温嘉意,饶有兴趣的盯着对方那双瞪的极大的桃花眼。
温嘉意又一次觉得他像在好脾气的逗弄什么宠物。
她有些羞愤,不愿意再说话,但又被湛璟臻的话所吸引,又是好奇的盯着他身上的蛇首刺青。
湛璟臻又兀自补充道:“她没你这么大胆,所以…”
他没说下去,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等着温嘉意主动发问。
温嘉意忍了又忍,还是没耐住对后半句的好奇:“所以什么?”
“所以…”男人脑袋附了下来,张嘴把她的耳垂含在了口中,有些含糊不清的道,“所以朕不给她看。”
温嘉意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叫不给她看?
那他留在云舒殿的那几夜…
温嘉意还没有想清楚各种缘由,就被男人强制拉入了情海之中,连脑袋都变得混混沌沌的根本无暇再去思索这话的意思。
待到一切结束,她已是大汗淋漓,连意识都不那么清醒了,手脚更是酸软的动都不动。
那旁人口中病的卧床不起的人反倒是没事人一样,还是龙精虎猛的顺手将她捞进怀里,吩咐人打水清洗。
直到宫女内监进门的时候,他才又像失了力气一样摊了回去,就连唇色都跟着白了许多,倒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温嘉意简直被他这行云如水的动作弄的目瞪口呆,他这回是真的一点也不避着自己了。
是信她,还是觉得太后不在意她,她与他而言就是随手能捏死的蚂蚁,所以不用在意。
温嘉意还没有那么自信,她觉得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哪怕腿软的几乎要站不住了,奈何对方要演那个病秧子,温嘉意也只能先穿好衣衫伺候人擦洗。
待到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温嘉意这次更是累的连手指都不愿意抬了。
下人们鱼贯而出,男人又是从背后贴上了温嘉意的身子,健壮的手臂箍着她的纤腰,脸也有一下每一下的在她后颈上蹭。
温嘉意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忙拒绝道:“陛下,不来了好不好?”
她觉得,比起背后那人来,她才更像那个病入膏肓的。
身后又传来男人噗嗤一声轻笑,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温嘉意的后颈上,他调侃:“爱妃想什么呢?朕有那么…”
顿了顿,他才补充:“饥渴难耐吗?”
这样的问题,温嘉意不太敢回答,倒是他又自顾自的说:“转过来。”
温嘉意不明他的意思,还是翻了个身,用正面对着他,幽暗的烛光洒了下来,她第一眼先看到的并不是男人刚硬的侧脸,反而是那吐着信子的蛇首刺青。
湛璟臻找到了她的一只手,捏着她的手指按在那蛇首处,沿着肌肤的纹路摩挲:“还担心别人,你自己不也不敢看?”
“那是臣妾还没有习惯,等习惯了…”
“这么习惯?朕可不可以理解为爱妃是变相的向朕邀宠?”
被对方这样一点,温嘉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有些歧义。
她正想摆手否认,男人捏着她的那只手反而越收越紧:“看在爱妃如此诚心的份上,朕便允了。”
“允了?”温嘉意喃喃一句,眼睛都是一片恍惚。
那是说要经常让她侍寝?
他怎么这么好说话?
湛璟臻把她错愕看在眼里,又是点了点头:“嗯,允了,爱妃不高兴吗?”
“臣妾…臣妾…”温嘉意想说高兴,又想到什么,她忽地问,“那淑姐姐…臣妾不能让她难过。”
“你想到哪里去了?母后想让你妹妹接近朕,不就是因为觉得你不得朕心吗?做样子而已,淑昭仪自是能理解。”湛璟臻说,他意味不明,也不知是解释给温嘉意听的还是他自己。
温嘉意这才点了点头。
这样就对了。
若湛璟臻真突然对自己这样好,那她当然是不敢接的,唯恐背后有诈。
但只是这样子给太后看,那何乐而不为呢?
太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