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无法随行。
太子去不了,那宁安也别想去了。慕容宇摇头。宁安慢慢长大了,该明白她和太子之间的尊卑。“皇上,恭亲王送世子来了。”王内侍上前一步。慕容宇沉声:“进来。”慕容禛落水生病,精神不佳,他说想见昔日玩伴,让慕容铭进宫来陪陪他。恭亲王慕容循亲自送慕容铭来。“皇兄。”“皇伯父。”慕容循父子踏入殿内。慕容宇:“朕正好也要去看禛儿,一同去吧。”从乾阳殿去东宫的路上,慕容铭不像以前那样东张西望,有点恹恹的。。他最近在家可吃到了苦头。上回慕容铭被王府里的人从逍遥坊抓回去,回到府里,看见慕容循和贺妍的脸色吓人得很。慕容铭说这一切都是贺文翰的主意,都怪贺文翰拉他进赌坊。慕容循命人打了儿子十下板子,痛得慕容铭眼泪鼻涕糊成一团。之后,贺妍又不让慕容铭休息。贺文翰在贺府被贺庭方下令鞭笞,不可沾赌。而贺妍用了截然相反的手段。贺妍让人取来几个骰子,直接在慕容铭面前设了一张简易的赌桌。贺妍说:“你不是要赌么?那你就赌个够,不吃不睡,你就在这赌。”屁股和大腿还火辣辣的慕容铭被人架起来,开始赌大小。头两个时辰还行,到了第三个时辰,慕容铭累了困了饿了。可是身边人不让他休息,押着他继续赌。等到第二日天亮时,被押着赌了一夜的慕容铭疲惫不堪,几乎晕倒。慕容铭说自已想吃饭睡觉,不想赌了。可贺妍过来看了一眼,虽有些心疼,但还是命令:“继续押着他赌,可以给他吃饭,但不许睡。”慕容铭又被押着赌了整整一日,脑子里都是骰子滚动撞击的声音。那骰子好似从桌上滚进他的眼睛里,再滚进他的胃里,搅得翻江倒海。他反胃得要吐出来。慕容铭崩溃大哭,说自已再也不赌了。贺妍听了,还是只有两个字:“继续。”慕容铭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在赌桌上。眼泪掉在哪里,筹码就押在哪里。等到第三日早上,慕容铭真的累得昏过去了,才被抬到了床上。他昏过去的时候甚至梦见自已变成了个笨重的骰子,在一个像骰盅的笼子里撞得鼻青脸肿。等他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里的骰子给扔了出去。接下来这段日子,慕容铭在家天天被罚着写字,就写“赌”这一个字,每日写几百遍。他看见这个字都觉得烦。今日听说太子禛身体不适,要来宫中探望,慕容铭才得以出门。“一段日子不见,铭儿看着稳重了几分。”慕容宇的目光从沉默的侄子身上扫过,又落到慕容循身上,意有所指道:“现在想来七弟真是好福气,会找岳家,生了这样好一对儿女,如今必定是盼子成龙。”慕容循以为慕容宇因为慕容铭去赌坊的事情而不满,忙道:“皇兄,铭儿不懂事才去了逍遥坊,臣弟已经在府中罚过了铭儿,想来铭儿吃了教训会记在心中。”慕容循说完后,想到逍遥坊被烧,又补充一句:“臣弟虽然生气,但不曾迁怒他人,并未对逍遥坊出手,并不清楚逍遥坊之事。”慕容宇听了慕容循这两句话,突然就笑了。慕容循不知是不是自已的错觉,觉得皇兄的笑意有点冷。慕容宇笑得眸中阴寒:“朕一个字都没提逍遥坊,七弟就急着撇清关系做什么?一个民间赌坊罢了,哪里值得七弟如此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