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看情况的两名暗卫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串麻雀,还有两只山鸡。?1\3?x!s!.~n¨e`t·
“主子,雨停了,不过前方的官道被大雨冲垮了,要想继续往前走,只能抄近道了。”
几匹马也被带到了古墓,正不安地甩着尾巴,似乎很讨厌这里的昏暗。
“有发现追兵吗?”
暗卫摇头,“没有,估计真的是往反方向去了。”
许知意笑一声,转头看向依旧垂头思考的五王子。
“看来他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在意你!”
话很扎心,可却是事实。
算起来,距离五王子失踪到现在也有六天时间了,寻找他的人只要稍用点脑子,也不会继续朝平城的方向去。
暗卫踌躇了一下,眼角余光扫了扫五王子。
“地上有马蹄印,只不过看样子,并未在此地多做停留,主子咱们要出发吗?”
带来的干粮已经吃完了,要是没有这条河,只怕他们喝水都成了问题。
“吃完饭就走吧,看舆图上的标注,咱们会路过一个镇子,正好休整一下,再买些常用的东西。”
柴厨子不多话,利落地接过暗卫手中的野味,处理过后,架在火堆上烤起来。
连续三天吃的都是这些,味道再好,也有些想念想面条和米饭了。+h.o/n\g+t-e~o¨w^d?.~c~o^m¢
沉默着把东西吃完,好歹肚子是饱了,能带走的东西就是一口大锅,几张毯子。
暗卫利索爬上去,用绳索一一把众人拉上来。
许知意一行人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眼睛竟一时无法适应外面的光线。
天阴着,微风徐徐,夏末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马儿却很兴奋,新鲜的草总比干草要可口。
等了半刻,随着许知意的一句出发,众人翻身上马。
近路必须要穿过密林,时不时有伸出的枝杈勾住头发,带刺的藤蔓在手背上留下不少血痕。
成群的蚊虫在头顶盘旋,嗡嗡地吵得人莫名烦躁。
五王子和壮汉分别由两个暗卫带着,可却再没了逃跑的心思,也没了一开始叽叽喳喳的热闹劲。
一行人很安静,耳畔只余马蹄踩在泥泞中的声音。
衣衫只简单清洗过,皱皱巴巴地套在身上,看着极为狼狈。
坐在马背上的五王子终于开口了。
“姐姐,前面的那个镇子也有官兵守着的,你们可有路引?”
许知意默了默,一拉缰绳,转头看向他。?w_e*n_x^u-e,b~o·o?k′.,c.o¢m¢
“没有,所以咱们没办法进去了?”
五王子指了指另一匹马上的壮汉。
“他身上有路引,不过姐姐放心,是伪造的,官兵不会发现我的身份,上面盖着的官印是从大帅营里偷的。”
他时常偷溜出去玩,少则三五日,多则半个月,对这些早就驾轻就熟。
壮汉为难地看向众人,嘴巴动了动。
“路引在鞋子里......我这手绑着,你们谁来拿一下吧!”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松蓝的脸上。
松蓝,“.......”
嫌弃地看一眼壮汉,再看一眼沾满泥泞的靴子。
这靴子......至少五天没脱下来过了,之前还不知穿了多久。
男人的脚可不似女人那般,一天不洗,就可以熏得人把年夜饭都给吐出来。
别人不知道,反正他的脚就这么臭。
许知意看着他的眼神中渐渐染了笑意,松蓝硬着头皮跃下马,认命地走到壮汉面前。
屏住呼吸,随着靴子被脱下,丝丝缕缕的臭味还是不可避免地飘散开。
那酸爽的味道,谁闻谁知道。
就连一向冷静严肃的暗卫也齐齐变了脸色,捂着鼻子,恨不得把壮汉一脚踢飞。
壮汉的脸黑红黑红的,羞得连头也不敢抬。
他也不想的啊!可这些人就连他拉个屎也不肯把绳子解开,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辜啊!
五王子也用手捂住口鼻,一脸嫌弃。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能把路引塞靴子里呢?臭死了,今晚我不要跟他睡一个房间。”
壮汉委屈,壮汉不敢说。
“奴才就是担心出意外,您瞧,他们不是也没发现吗?”
似乎有道理,但不多。
路引是写在羊皮卷上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