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子,你别再卖关子了,到底谁才是匪首啊?”孙二蛋满心期待地望着江林,他深信江林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可思来想去,脑海中实在拼凑不出能成为大胡子老大的人选。^y¢e`x,i?a′k-e·.?c!o^m¨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能担此“重任”的,恐怕只有那些当官的。
在众人急切又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江林神色凝重地开口:“大家还记得张成的父亲吧?”
孙海龙忍不住笑道:“难道你想说他就是匪首?这怎么可能!人家可是大城市里的人,估计压根就不认识大胡子。”
石头也在一旁附和,笃定地摇头:“绝对不可能!在我看来,做土匪头子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张成的父亲看着老实巴交的。再说了,要是他真是匪首,自己儿子死得那么惨,他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江林面色肃然,一字一顿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实际上,张五岳就是那个真正的匪首!现在,江市公安局正在全力通缉他!”
“不会吧?他前天才来咱们屯子!我昨天还瞧见他了呢!”孙二蛋愣了一下,急忙说道,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这种事千万别开玩笑啊!”
张五岳竟然逃到江家屯了?江林瞬间警觉,目光一紧,追问道:“二蛋叔,你确定看见的是他?”
孙二蛋郑重地点点头:“那还有假?我还跟他说话了。”
就在这时,江德贵走了过来。
江林问道:“德贵叔,张成的父亲来了吗?”
江德贵“嗯”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感慨:“唉,他说梦见儿子了,心里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这事儿啊,怕是成了他一辈子的阴影咯!”
“他现在在哪儿?”江林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张五岳竟躲在此处,绝不能让他逃脱。/k\a/y?e¨-¨g\e`.·c+o+m`
江德贵抬眼看了看江林,有些纳闷这小子咋这么激动:“我把他安排在队部了,这个点,应该还没起床吧。”
听闻此言,江林二话不说,立刻飞奔回家,取来枪械。
江德贵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孙海龙见状,赶忙解释道:“德贵叔,林哥说张成的父亲是匪首,公安正在通缉他呢!”
“胡说八道!谁不知道土匪头子是大胡子……”江德贵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只见江林已从院里出来,大声喊道:“二蛋叔,海龙,赶紧的,回家拿枪抓人!”
接着又对石头说道:“石头,你带人去把上山的入口堵住。”
众人对江林的话言听计从,唯独江德贵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明白,张五岳怎么可能是匪首呢?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在江林赶到队部时,孙二蛋和孙海龙抱着枪匆匆追上来。
江林压低声音叮嘱:“张五岳身上可能有枪,你们俩守在门外,一旦看到他,马上开枪阻止,千万别让他跑了!记住,尽量别把人打死!”
孙二蛋点头应道:“放心吧,俺俩可不敢随便杀人,吓唬吓唬他还是没问题的!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江林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冲着屋内喊道:“张先生,队长找你有点事儿!”
他猜测张五岳应该醒了,故意找这么个借口,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以便自己能靠近,然后出其不意将他拿下。
然而,屋里没有任何回应。?新.完,本·神?站¢ ?首¢发·江林心中疑惑,不由放慢脚步,难道他还没睡醒?于是又喊了一声,可依旧没有动静。
莫非他不在屋里?江林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来到门前,发现木门虚掩着。他缓缓推开,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床上,果然没人!他迅速扫视了整个屋子,空无一人。
江林几步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被窝,冰凉一片。他心中暗自分析,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张五岳起床很早;要么他没在这儿睡。
江林转头望向门外,看到大门口正探头张望的江德贵,便冲他招了招手。
江德贵快步走来,问道:“咋回事啊?”
“张五岳不见了,而且被窝都是凉的,他可能没住这儿!”江林说出自己的推断。
“昨天晚上他还在我家吃的饭呢!还喝了点酒!”江德贵满脸疑惑,实在想不明白。
张五岳如今是通缉犯,肯定不敢去住招待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上山了。
“咦?少了一床棉被!”江德贵不经意间朝床上瞟了一眼,忍不住说道,“他该不会是去知青点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