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默的左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躁动。那种感觉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呼唤着异化之口。这种渴望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陈默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吞噬莫尔修斯？不，这不可能。此时的莫尔修斯已经是真身降临，就算是异化之口也不可能将其吞噬。而且这种渴望的方向似乎也不是冲着莫尔修斯去的。

陈默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在刚才躲避莫尔修斯触手的混乱中，他的背包掉在了地上。一个古朴的小瓶子从包里滚了出来，正安静地躺在地上，散发着幽蓝色的微光。

那是从玉玡手中得到的瓶子！陈默心头一震。他还记得虚境之主曾经警告过他，那个瓶子里的东西非常危险。能让虚境之主都如此忌惮的存在，其力量必定强大得难以想象。

而此时异化之口的渴望，分明就是冲着那个瓶子去的。陈默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他或许可以吞噬那个瓶子中的东西，那团神秘的幽蓝色火焰！

但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让陈默心中发寒。他抬起左手，观邪之眼立刻能看到左手的异化程度：40%。这个数值好不容易降下来了，他还能记得70%异化度的时候那种浑身都要被撕裂的感觉，这还仅仅只是吞噬了一个B级异常眷属带来的反噬。

如果强行吞噬其他东西，双重反噬之下必死无疑。

可是，还有别的选择吗？

莫尔修斯的攻击越发凌厉，那些触须如同狂舞的长鞭，不断抽打着永恒之砂形成的防护罩。金色的光点在每一次冲击下都会黯淡几分，而云天羽的气息也在急速衰弱。

显然，在见识到永恒圣器后，莫尔修斯也开始认真了。毕竟那可是一件SSS级的圣器，对任何存在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它的攻击开始变得有条不紊，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防护罩的薄弱处。

“你们的挣扎还要持续多久？“莫尔修斯的声音中带着残忍的期待，“看着你们在绝望中苦苦挣扎的样子，真是令人愉悦啊！“

一根触须突然暴涨，化作一柄巨大的长矛直刺防护罩。金光剧烈波动，云天羽又喷出一口鲜血。他的双腿开始发抖，随时可能倒下。

“不行了吗？云天羽。“莫尔修斯的声音中充满嘲弄，“你的生命气息在急速衰弱，最多再有两分钟，你就会因为透支而死。到时候，你的同伴们也会成为我的养料，而永恒之砂，将成为我的所有物！“

陈默看着地上那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瓶子，心中天人交战。他很清楚，一旦做出这个选择，等待他的将是什么。但此时此刻，似乎也只剩下这一条路了。

左手掌心的异化之口在疯狂躁动，那种渴望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陈默能感觉到，异化之口对那团幽蓝色火焰有着一种本能的向往，就像饥饿的野兽闻到了血腥味。这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那团火焰就是为异化之口准备的。

但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几乎必死的选择。

70%的异化度已经是极限，他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被注满水的气球，再多一滴都可能爆裂。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强行吞噬那团幽蓝色火焰，后果将会是灾难性的。不仅是双重反噬的痛苦，更可能直接导致他的生命终结。

“你在犹豫什么？“陈默脑中突然传来一个诡异的低语，“我知道你想要我，你也知道只有我才能帮我们度过难关。“

陈默浑身一颤。这是瓶中的那个邪灵第一次用如此清晰的意识与他对话。它拥有独立的意识。这让他感到不安，却也证实了他的猜测——那团幽蓝色火焰确实不一般。

“闭嘴！“陈默在心中怒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这么做我会死！“

“会死吗？“那个神秘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你真的这么确定？还是说，你害怕了？“

陈默握紧拳头。是的，他害怕了。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面对死亡都会恐惧。但更让他害怕的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可怕的结局。

云天羽的气息越来越弱，永恒之砂的光芒也在急速黯淡。莫尔修斯的攻击一波接一波，每一次冲击都让防护罩出现新的裂痕。那些扭曲的人脸在疯狂大笑，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的结局。

“还有三十秒。“莫尔修斯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你们的希望即将破灭。云天羽，你真是让我失望。永恒研究会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云天羽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全部精力都在维持着永恒之砂的力量。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溢出，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