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陈默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洗脸。冷水让陈默清醒了一些,但当陈默抬起头时,镜子里突然多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那是个年轻女人,长发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她就站在陈默身后,近得几乎要贴上陈默的后背。
陈默僵在原地,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喷在陈默的后颈上。
当陈默鼓起勇气转身时,浴室里空无一人。但镜子上却浮现出一层雾气,像是有人在哈气。无数个指印在雾气中显现,有的是完整的手掌印,有的却只有扭曲的指痕。
陈默后退着走出浴室,却在门口看到一抹白色一闪而过。那是婚纱的一角,转瞬即逝,却让人毛骨悚然。
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栋别墅处处透着诡异,但现在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说话声。陈默轻轻的开门到走廊上去偷听,是两个佣人在交谈。
“上个月那个护工,到现在还没找到吗?“
“嘘...小声点。“年长的佣人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亲眼看见的。那天晚上,陈默站在走廊尽头的镜子前,然后...然后就被拖进去了。“
“拖进去?“
“对,是一双手...惨白的手,从镜子里伸出来...“老佣人说着,脸色发白,“我吓得躲在柱子后面,等我再看时,地上只剩下一滩水渍。“
陈默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前任护工失踪的真相?
陈默环顾四周,发现走廊上所有的镜子里都出现了同一个身影——一个穿着血迹斑斑婚纱的女人,面容惨白,黑发如瀑,正用一种诡异的姿态注视着陈默。
更可怕的是,当陈默转身想逃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一条镜子构成的回廊里。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会回到原点,就像是陷入了某种空间循环。
每一面镜子里,新娘的身影都在缓缓靠近,她们的动作完全一致,像是某种病态的镜像复制。
陈默在镜像走廊中奔跑,但无论跑多远,都会回到原点。每一面镜子里的新娘都在逼近,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像是被同一根线操控的木偶。
就在这时,太古观邪之眼突然发现了异常——所有镜子中的新娘虽然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有一面镜子里的身影,似乎比其陈默的要“快“那么一瞬间。
“原来如此...“陈默眯起眼睛,“其陈默都是假象,只有一个是真实的。“
转过一个拐角,陈默看到管家正站在走廊尽头。
“快帮我!“
但管家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陈默,然后快步离开。就在管家转身的瞬间,陈默注意到陈默的眼中藏着深深的恐惧,又带着一丝,同情?
追着管家的方向跑去,陈默发现自己来到了别墅的另一个区域。这里的装修更老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走廊的尽头似乎是个杂物间。
陈默躲进杂物间,借着微弱的光线环顾四周。满是灰尘的架子上堆满了老物件:泛黄的相册、锈迹斑斑的烛台、破旧的八音盒...
一阵冷风吹过,掀起了盖在墙上的白布。布下露出一张巨大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对新人站在别墅门前。新娘穿着白色婚纱,手腕上系着红绳,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但诡异的是,新郎和新娘的脸却模糊不清,像被一团黑雾笼罩着。
右眼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陈默注意到照片上似乎有某种能量波动,那团遮住面容的黑雾并不是自然形成的。
接着陈默在杂物间的深处找到了一个老旧的木箱。箱子上积满了灰尘,但锁已经生锈断开。
掀开箱盖,里面是一堆泛黄的照片和文件。最上面是一本日记,封面已经发黄,边角还沾着暗褐色的痕迹。
翻开第一页:
“1973年8月15日
今天是我的婚礼,但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塔纳通家族不是普通的家族,陈默们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我在新房里发现了那面镜子,镜子里...不,我必须逃走!“
后面的几页已经模糊不清,但隐约能看到“献祭“、“诅咒“之类的字眼。最后一页上写着:
“陈默们发现了...陈默们要...“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纸页上有大片暗褐色的痕迹。
陈默的手微微发抖。这是新娘留下的日记,她在婚礼当天发现了什么?那个所谓的新婚房,又在哪里?
就在这时,头顶的走廊传来脚步声。陈默赶紧将日记塞进口袋,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