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就是那一念之差,将两人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了一起,一直纠缠到了现在。
有些人,有些事,偏偏就是那么的命中注定。
“我真的很不招你喜欢吗?”温迎突然问裴知韫,问的时候心情万般沉重,“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也可以把自己和对方做个对比,知道我哪点做的不够你满意,不让你如意,但你没有,所以我连需要改什么都不知道。”
“是因为,小豆包吗?”温迎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声音又低了许多,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连愧疚的念头都没有。
但裴知韫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沉默了许久,渐渐地,温迎以为这是她的默认。
“对不起。”
寂静的深夜,温迎和她道歉,这声道歉不止因为小豆包,还有一些她从未说出口的抱歉。
裴知韫缓缓垂下脑袋。
温迎压低声音继续说:“如果不是大婚之夜我与你同房,将你标记,你也不会怀上小豆包,有了这般遭遇。我很开心能够遇见你和小豆包,这段时间跟小豆包的相处,让我体会到了从未体会过的亲情。其实没有我,说不定你会过得更加精彩,就像在这个世界里,你有你璀璨耀眼的事业,生命灿烂,但却因为我和小豆包被大家议论纷纷,我好像从出现在你身边开始,带给你的就是数不尽的流言蜚语,以及无法抗拒的危险,如果有机会重来,我想一定会拒绝你的提亲。”
裴知韫鼻子微酸,攥紧了手中的木雕,喃喃的问道:“失去豆包也可以吗?”
温迎被问的怔神,少许片刻后,苦涩的笑了笑,摇摇头说:“不可以,我……我做不到,或许她可以继续做你的女儿,只要另外一个人不是我就行。”
“呵。”裴知韫突然冷笑,她把脑袋转向另外一边,抬手不经意抹掉眼角的眼泪,说道:“另外一个人如果不是你,小豆包也就不是小豆包了。”
温迎低头沉默,无话再说,她松开手中的木屑,十指穿插/扣在一起,眼眶在月色下红肿一片。
两人今天晚上已经说了很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裴知韫收起外泄的情绪,弯腰把这个还未完成的木雕放在温迎跟前,说道:“你若是喜欢木刻,以后就继续做,我不会再说你什么,不过雕刻的工具放的高一点,不要让小豆包碰到,她喜欢在这家里到处找东西玩,容易碰到。”
木雕竖立在温迎身边,朦胧中,木刻出来的人物,掀起红盖子头的动作栩栩如生。
温迎今天晚上已经得到了所有想要的答案,她没有什么想要继续问的,伸手拿起木雕,从地板上站起来起身回房间休息,但就在她路过裴知韫的刹那间,裴知韫握紧拳头,大拇指扣在掌心,死死的压着问她:“你和那位公主是什么关系?”
“什么?”温迎没听清楚,侧过身子。
裴知韫克制地隐忍着喉咙翻涌出来的酸涩,故作平静地再次问出口:“我们成婚后,你虽然依旧是一介平民,但和朝中有位公主关系很好,我偶尔会听别人说,你与那位公主经常一起进出……烟柳之地,所以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裴知韫无法说服自己将这道坎跨过去。
她突然问这件事,温迎有些意料之外,但还是如实回道:“我和她没什么关系,算是有一点合作。”
裴知韫仰头朝温迎看去,“合作?你当时已经入赘到裴家,没钱没权的,庆国府也不管你,她有什么可找你合作的?”
温迎正过身子,垂眸盯着裴知韫想了许久许久,也许那些事情现在告诉她也无妨,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于是温迎在深呼吸一口气后,同裴知韫说道:“在我们成婚之前,或许说,是在我科举之前,曾被她看中拉入幕僚,但是我并不想在朝中站队惹火上身,于是拒绝了她的拉拢,结果没想到这位公主联合考官,陷害我在会试时笔迹潦草,将我拉去喝了一升墨水作为惩罚。会试结束我考中会元,这位公主找到我跟前,再次威胁说,如果不进入她的阵营,以后别说会是让自己喝墨水,就算入了朝,也有一百种将我赶尽杀绝的方式。”
关于朝中四位公主争夺皇位的事情,裴知韫有所耳闻,当时女帝已进入暮年,按理说早就应该定下太女,以稳朝纲,但女帝却迟迟没有下旨,以至于四位公主在朝中明争暗斗,掀起了许多腥风血雨,等牵扯到裴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后期,所以裴知韫并没有了解太多,但这位公主的狠毒却是知道了没想到她竟然陷害过温迎。
温迎继续说:“四位公主为了太女之位,争夺的甚是激烈,朝中大臣们之间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犹如一团乱麻,而庆国府为了自保,一向处于中立,只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