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这一番惊世骇俗的举动,让整個校场都陷入近乎窒息的安静中。
这可是千斤石锁,将千斤石锁当作兵器,这要是上了战场,简直就是天降煞星,人间太岁。挨着就死,擦着就伤,谁碰谁死,无需其他招式,只需砸过去,就能将人砸成肉泥。 场中沉寂了片刻,校场中终有人回过神,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发出干涩的惊叹:“这,这如何能敌?” 这句惊叹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士兵们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惊惶与震撼。吕尚四象不过之力,实在太过恐怖了,普通士卒在他面前,几与和纸糊的靶子一样。 “好,” 与士卒还有武考生的惊惧不同,杨林是由惊喜,再到狂喜,笑道:“这,真是天降神将与我大隋,天助我大隋统一天下,有此神将助我大隋,伪陈何足道哉,突厥又何足道哉?” 杨林戎马一生,最清楚吕尚刚才舞锁时的可怕。 这就是头人间凶器,给吕尚匹宝马,再配上锤,或是锏、镋一类重兵器,上了战场就是乱杀,人挡杀人,神挡杀神,所向披靡。 不要觉得杨林太高看吕尚,日后的天下第一好汉李元霸,一只擂鼓瓮金锤也才四百斤,两只锤加在一起八百斤,与吕尚手上的千斤石锁比起来,还差两百斤的分量。 就是如此,李元霸也被称作金锤无敌,战场之上无敌手。 吕尚如今的实力不比李元霸逊色,他唯一缺的就是那两只擂鼓瓮金锤。 轰! 就在杨林心念急转的时候,吕尚五指一松,千斤石锁重重的砸在地上,把地面砸出個坑。吕尚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神色平静地看向新永丰。 新永丰被吕尚这一看,心头一紧,新永丰常以豪杰自居,勇力惊人,却没想到北朝之地,竟藏着这么一個怪胎,千斤石锁舞动如稻草,声势骇人,简直非人哉。 他自己就是天生神力,所以深知吕尚的可畏可怖。 “某家,这次是大开眼界,兄台这一身神力,莫说是在这校场,就是放眼天下,都难寻敌手,某家输的心服口服。以某家来看,这武擂就不用比了,仅兄台神力,天下谁人可敌?” 对于吕尚的气力,新永丰只能用非人力来形容。这不是新永丰心小志短,而是面对吕尚这种超乎常理之外的怪胎,真是什么胆气都没用。 “不,这武擂,还要继续,” 这世,主考官杨林发声,道:“不过,飞熊可以不用参加武擂了。” “飞熊神力惊人,让他登擂,出手若重,必死伤无算。尔等都是我大隋的俊杰,伤着一個都是我大隋的损失,为免伤亡,还是不上擂最好。” “当然,我知道你们中或许还有人不服,为求公正,飞熊,” 杨林想了想,将手指向校场中央一尊铜鼎,道:“你若是能将那铜鼎给我举起来,这次恩科武举,你就是魁首,谁有异议,你让他来找我!” “怎么,可敢一试?”杨林看吕尚的目光中,难得的夹杂着热切。 “有何不敢?” 打量了一眼铜鼎,吕尚微微颔首,稳步走向那尊铜鼎。 这铜鼎据说是杨坚登基时所铸,象征国运昌盛,重达五千斤,平日就被安置在校场中央。 此刻,日光洒落在铜鼎上,反射出冷冽的光。 校场中众人屏气敛息,目光紧紧跟随吕尚的身影。 只见他来到铜鼎前,俯身蹲下,双手稳稳握住铜鼎的双耳。 轰隆隆! 稍一用力,鼎身震颤,铜鼎缓缓离开了地面。 “起,” 吕尚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如铁,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经阴阳引淬炼肉身,再有山字经存思众神,吕尚的武力越发可怖。 虽还未至人中之仙的境界,却也越来越接近。 随着他的一声低吼,铜鼎被高高举过头顶,在半空中稳稳不动。 “这,这不可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的武考生,此刻也彻底傻了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五千斤的铜鼎,竟被吕尚给举了起来,就连出题的杨林,都没想到吕尚真把铜鼎举了起来。 要知道,西游记中天蓬的上宝沁金耙,也就五千零四十八斤,号称天宫神冰铁,威力广大。 这不是说吕尚此时有了天蓬的能耐,而是他能举五千斤铜鼎,已有资格接触神仙们的兵器。 “好!好神力!” 杨林忍不住拍手叫好,眼中满是赞赏。 新永丰望着高高举起铜鼎的吕尚,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