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不愉的道:“乌雀女冠,深更半夜醉闹庄门可不体面。”
“张国主,你之前说我再来见你,需得在庄外通报一声。
现在我如你所愿的做了,你就不要吹毛求疵了吧。”
“行吧。”,闻见她一身的酒气,样子也是醉醺醺的,张贵没再废话,“这时候了,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有什么事咱们进庄再说,确实重要。”
乌雀子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狠狠的吐了几口酒气,认真的答道。
张贵盯着她看了一会,感觉不似胡闹,点点头,“既如此请吧。”
以‘天象地理大交征’神丛之力,再次迎风而起,转身飘回了庄里。
乌雀子见状,剑指一招,引剑而出,御剑飞行的随在他的身边。
双双飞翔着落在了富贵庄,三进的‘主家院子’门前。
两个人谈话倒是用不上正堂。
张贵说了句,“咱们‘里进’的偏厅说话。”
引着乌雀子穿堂过户,走进了一间门外花坛锦簇,水潭中飘着荷叶,长着红莲青蓬的书房中。
熬眼的仆从奉上茶水、果盘。
张贵在主座坐定,吩咐他们道:“接下来不用你们伺候着了。
茶盏、果子可以明日在收拾,都去睡吧。”
“是。”,仆从们低着脑袋应声退下。
乌雀子在张贵对面坐下,目送他们离开后,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人间的王侯之家,还真是像书本里说的那样。
生活起居好似俗世里的豪商大贾,或是门派外宗那些不求上进却有点钱势的弟子、执事,动不动就让人侍候。
从根上就没有清修、苦炼的决心,真浪费了上等的资质。”
“你这样的说法在我看来却是叫,没苦硬吃。”
张贵闻言撇撇嘴道:
“就以我来说吧,你看象是浪费了修行资质的样子吗?”
“可不若是尊崇,‘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的道理。
现在应该更上层楼才对。”
“我虽是例外,但学什么都如‘苦海行舟,不进则退’乃是至理,所以你的话我不反驳。
只是一辈子辛苦,如果自己能甘之如饴,能在别人眼中的‘苦’里寻得大乐趣,我不提。
剩下的‘被迫者’真值得吗?”
张贵淡淡一笑反问了乌雀子一句。
“人生需上进,否则又跟腊咸鱼有什么区别,自然值得!”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说不服谁,面面相觑了一会。
张贵话锋一转道:“行了,你要苦,我要乐。
但其实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能吃苦,我活的也没自己说的那样轻松喜乐。
就别在这里‘非黑即白’的瞎扯了。
说吧,你深更半夜醉醺醺的不回宗门洞府歇息。
黑灯瞎火的跑来远郊找我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