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巡卫体系权利极大,可以说是张岩的基本盘也不为过。
这类人物光天化日上门,张贵心里即便猜出是因为什么,却还是装傻充愣的瞪大了眼睛, “巡卫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我们会上门,走吧,到了卫所在说。” 因为跟脚的关系,黒木镇巡卫跟四季商号的伙计并不对付。 但也彼此忌惮,所以阴沉脸的语气虽然不善,脸皮却没撕破。 张贵也就从善如流的起身,跟着两名巡卫穿街过巷,来到了黑木镇卫所。 作为镇上唯一能跟镇公所,相提并论的野生衙门,镇卫所的位置稍偏但规模极大。 练兵场; 单身巡卫的宿房; 成家巡卫家眷住的眷村; 子弟学堂; 理事大堂等等,按照公务用地在前,私务用地贴着城墙后建的规划,自成一格。 黒木镇最近一次扩建后,其面积已经占了整座城池一成有余。 来到理事大堂,跟大陆正规政权的府县衙门一样,门厅树着一人多高的‘登事鼓’。 大鼓旁边用木牌写着大字: ‘不用鼓槌,拳击则鸣,鸣必开堂,公断诸事’。 张贵跟在那一老一少巡卫身后,进了大堂。 堂内已经站着老多人,菜市场一样哄乱,跟他想象中的肃穆、庄严截然不同。 抬头看,堂上坐着的正是关西辉,苦着脸,捻着胡子,环顾四周哀告道: “各位官长,各位官长,昨晚死的可是诸位的同侪。 有些还是同姓血亲。 他们被凶徒斩了脑袋,诸位‘亲者哀其衰’,为了帮着报仇雪恨难道就连说说行踪都不可以吗。 这还是耕读传家七百年的平阳张家子弟的做派吗。 万一传到大陆乡间,恐怕连家门的名声都会受关碍啊。” 平阳张家的商号管事不会怕黒木镇的卫所,但绝对害怕传出‘亲亲不亲,伦常不续’的名声。 大堂里马上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