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应得。
那他们便一时找不到缘由以求重查此案。褚穆阳自然也不能全身而退,片叶不沾。
裴谙棠与谢临意因在宫中出手伤人,打架滋事,身为官员却目无法度,以下犯上,各被罚俸半年。
谢临意再次见到温乐衍时,是在三日后的早朝结束,来者面骨清瘦,颓然沈废。
两人于宫门擦肩而过,却只是淡淡一眼,相顾无言。
谢临意有悔,但悔痛交织,便盘踞在心头疏散不开。
他不该下手那样重。
无人之处,他涩然道:“对不起。”
温乐衍自嘲地沁了一声短笑:“你为何不打死我,我都想自己打死我自己。”
“要死还不容易?直接寻把刀往脖子上一抹。可再想活,就难了。”谢临意衣襟随风狂摆,“老师想让我们活着,我们便要去做更多事,要让他看见他所期待的大晏。你也不算是个无用之人,你活着比死了能做的事要多得多。”
温乐衍眸光微动,终归还是疏冷转身,与他背道而驰。